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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林笑你这死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莫景行被扯开,恶狠狠的瞪了过去,倒是温莞有些蒙,莫景行和林笑,他们怎么会认识呢。

    “我跟他算是同学,之前出差的时候也经常去北城,一来二去的,也就认识了。”林笑是一个十分干练的女人,此刻的她面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件白色的衬衫被扎进牛仔裤中,一头大波浪的卷发柔顺的垂在脑后。看上去又妩媚又好看。

    只是……她耳朵缺了一块儿,温莞觉得那会是林笑心中的一块疤,因此也从来不曾问过。

    “原来如此。”温莞站定,然后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林笑扯进怀中,“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都说祸害遗千年,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死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林笑泣不成声,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也不自觉。

    莫景行眯眼。所以说……

    温莞那个最重要的人当中,林笑也是其中之一了。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他将目光得意洋洋的看向云西成,后者则一脸莫名其妙。

    可是云西成是什么人啊,是那种就算很生气也很少会表现出来的人。

    因此莫景行的挑衅在他眼中根本就微不足道。

    “对不起,林笑。我……你惩罚我吧,只要不杀了我,其他的方式由你随便选择。”

    “说什么对不起。”林笑直起了身子,“你能活着就好了,至于你欠了我的,你以为我真的会不讨回来么。我告诉你温莞。往后你这条命都是我的,所以……在我不允许你出事的事情,一定要……”一定要好好活着。

    可是后面的话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因为林笑习惯性的拉起了温莞的右手,而因为右手没有知觉又太开心,温莞压根没想起来要藏。直到……林笑眼中的泪珠大滴大滴的落下她才恍然惊醒。

    “疼么?”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连性格都会变得很相像。

    这句话,似乎不只可以用在夫妻情侣之间,闺蜜朋友也同样适应。

    云西成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温莞跟林笑是十分相像的两个人,一样的出色,一样的高傲,一样的倔强,也一样的固执,当然,也一样的不爱哭。

    可是那些都是在外人面前,似乎只要她们两人碰面,眼泪就会变得泛滥,当然,笑容也会增加无数。

    云西成朝莫景行望去,非常难得的,这两个水火不容的男子,第一次达成了同样的协议,居然不约而同的转身朝外边走去。

    “不疼、”两个女人完全不受他们的影响,似乎他们出去或者不出去对她们来说无关紧要。

    林笑粗鲁的将门一脚踢了关上,然后就听到温莞说,“习惯了。”

    是习惯了,不是不疼。

    可是林笑哪里会满意这样的答案,“温莞,三年不见,你是觉得,连跟我说实话的必要都没有了么?”

    “不是,林笑,刚才他们能够听见。所以我……”

    温莞拉着林笑坐下,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门,发现外边的人真的远去而且温馨房中的小提琴声音准时响起了的时候,她才放心的转身。

    “我骗你的林笑,三年了,我依旧没有学会习惯。你知道么,好多次我在半夜突然疼得睡不着,然后又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将头完全塞进被窝里的时候,我真的好想去死。”

    “每次做噩梦,梦见自己这一截可怕的手臂,我就……我就忍不住想拿刀把它一把剁了。可是我心中有恨。我怎会甘心就这样死去呢,我发过誓的,那些伤害过我的,我一定……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林笑紧紧的抱着温莞,张着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也是,这种时候。似乎除了拥抱,其他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

    虽然心疼,可终究疼痛不在自己身上,那种切肤之痛,她又怎能做到身临其境?

    “都过去了宝贝儿,咱们朝前看,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过不去了林笑。”温莞说,“你知道么,三年前的那天,我不但失去了一条手臂,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我还……失去了一个孩子。”

    “呜呜。”林笑突然就嚎啕大哭,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到底是哪个畜生干的。”

    她最心疼的人呀,怎么可以被人伤害成这个样子呢,最主要的是,她最需要人陪伴和鼓励的时候,自己不在。

    “我不知道。”温莞摇头,相对于林笑,她就显得冷静多了,当然,这或许不能称之为冷静,也或许只是习以为常。

    “当时我的父母遭到了绑架,给我打电话的人说是只要我带上他们要的东西到指定地点就会放过他们。”

    “可是……为什么当初我们接到的消息是,你被人绑架,然后被撕票了呢?而且你的尸体被摧毁直接丢入海底,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之后……我去你家找你父母的时候,才发现你们家已经人去楼空……我一直……该死。”林笑擦了眼泪仔细分析,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大巴掌,“当时没有找到他们,但是在你家找到了你的灵位,而且也在你们家的电脑上找到了关于你父母要出去旅游的记录,我还以为……以为他们只是出去散心而已。这些年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可是又找不到相关的证据证明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