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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吃的是单价十块钱的拉面。东西虽然普通,但要看跟谁一块。在林溪言看来,只要是跟施然在一块,就算吃两块五一包的方便面,没有碗泡面,只能干吃也开心。

  吃完,施然和林溪言随便逛了逛,坐地铁回家。

  抵达小区时已近十点,小区安静,单元楼的灯光仅剩三两家。

  施然和林溪言却都有种才八点多,很早的错觉。

  回到家简单的休息一会,林溪言开始今日份的站桩。

  尽管是为了与女帝抗争才站桩,但林溪言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不站一会,就总感觉少做了一件事。更重要的是施然每次都会陪她。

  站桩的时长还维持在一个小时。

  林溪言有尝试过站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

  施然不让,说没必要。

  站桩看得不是一次站多少时间,要的是持之以恒。

  “每天站两个小时,不是更有效果?”

  “你哪来那么多时间?”

  晚上在外面吃,就像今天这样至少得十点才能回家。不在外面吃,每天回到家也快到七点。做饭、吃饭和洗碗,这三项全部搞定就快到九点,有时还过了九点。

  如果站两个小时的桩,站桩结束就到了十一点。之后还要洗澡、洗衣服,随便弄弄就过了十二点。

  就算衣服不用每天洗,等他们两洗完澡,也是快到十二点。

  当代年轻人的入睡时间是都在十二点后,有的还是凌晨三四点,但在施然看来,忙忙碌碌的到晚上十二点和悠悠闲闲的到晚上十二点是两回事。

  以施然的性格,他更喜欢后者。

  多出一个小时,不仅时间上更加充裕,能应付突发情况,最主要是人过的轻松、舒服。

  林溪言大多数都听施然的。施然这样说了,林溪言自是没有意见。

  每次站桩,施然和林溪言都面对面的站着,时而聊天,时而就静静地看着对方,会心一笑。

  尽管这种时候施然和林溪言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但看着对方的脸,心情就很愉悦,站桩带来的疲惫好像都没了。

  有的时候林溪言也会像其他小女生一样,问施然一些以前问过的问题。比如:

  “然然,我之前看有的短视频上面说,夫妻到了中年会变成兄弟,两个人亲一口都会做噩梦半个月,我们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施然沉吟说:“要我说实话吗?”

  “你也觉得会是吗?”林溪言有点失落,有点难过。

  她不想和施然以后变成兄弟,亲一口就做噩梦半个月。她希望她和施然的感情能一直这样好,这样浓烈,每天都恨不得腻在一块。

  施然摇头说:“我是想我们现在就变成那样。”

  “为什么?你已经烦我了?”林溪言更加难过。这才多久啊,三个月都没有。

  女帝也是有些好奇施然为什么会这样说?

  “因为我想听你喊我一声哥哥。”

  “……”

  “……”

  女帝又想到施然前世,那段时间见缝插针的让她喊夫君。

  这人呐都重活了一世,竟然还是这样的德行。

  这般想着,女帝心里又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她忽然意识到……这一次施然强迫的对象是另一个人。

  尽管林溪言是她的来世,但终究不是她。

  林溪言则是觉得施然是不是想听她喊哥哥都想的魔怔了,哪有就为了让她喊哥哥,就希望他们变成中年夫妻那样的。

  又想着施然下午做的那件事……林溪言的心又一次动摇起来。

  要不喊了算了,再这样下去,天知道施然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与之前一样,话到嘴边,林溪言的嘴巴就像涂了胶水一样,怎么都开不了口。

  林溪言的心里又浮现出下午动过的念头——跟施然商量,不叫哥哥叫老公行不行?

  刚要开口,林溪言听施然说:

  “六月那天,俞烟劝你那样做时,你是不是很纠结,很想逃避?特别是那天四点多,俞烟给你打电话的时候?”

  “你怎么突然说个?”

  相对于林溪言的疑惑,女帝则是夸赞施然一句:

  还不算太笨,总算是想到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