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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然知道林溪言可能有点难过,但就是不说他会留下来,诶,就是玩儿。

  开个玩笑,施然之所以不说,是想等林溪言主动开口。

  施然想治治林溪言的口是心非。

  之前口是心非也就算了,现在都在一起了,还口是心非,施然觉得不好。

  转眼两天过去,三十一号晚,施然坐在客厅里挠头。

  他貌似低估了林溪言“口是心非”的严重程度。

  林溪言和女帝一样,也是属于癌症晚期,无药可救的那种。

  因为林溪言不仅没有挽留施然,反而今晚还拉着施然去超市,买施然在学校要用到的生活用品,如拖鞋,毛巾,牙膏,沐浴露等。

  现在更是在施然房间,帮施然收拾衣服,整理行李。

  施然从林溪言的气口,可以感觉出林溪言不是赌气,是真心要帮他收拾东西。

  所以……她这是不好意思开口,就把自己说服了……施然无奈了,起身往房间走。

  还是自己摊牌吧。

  他可不想回到有着异味的寝室,听着室友们的“夜间交响乐”入睡。

  他只想在姐姐香香的卧室里,搂着香香软软的姐姐睡觉。

  虽说有女帝这个404在,施然有些事情做不了什么,但不时的亲几口还是可以的。

  这不比在寝室,只能搂着枕头或被子强多了。

  君不见,多少单身男子在入睡前,想的都是这旁边要是有个姑娘就好了。

  来到房间,林溪言正坐在没有床单的床边,抹着眼泪,小声抽泣。

  她笔直修长的大腿上放着一个笔记本。

  看起来有点眼熟。

  施然快步走近一看,原是他的《育女心经》。

  自林溪言回来后,施然便再也没写过《育女心经》,他是一个连朋友圈都不爱的人,更别说写日记。

  以前读小学,老师要求写日记,施然写的就是:

  「今天早晨起来刷牙吃饭,上午看电视,中午吃饭,被姐姐逼着午睡,下午出去玩,晚上吃饭,被姐姐逼着睡觉。」

  瞧,多么朴实无华的一天。

  施然写《育女心经》,更多是看到林溪言的《育儿日记》后的冲动回应。

  他当时是希望借此与消失的林溪言建立一种联系。

  施然坐在林溪言身边,搂住林溪言的肩膀,故意道:“还说我偷看你的日记,你这不也偷看我的日记。”

  林溪言娇哼一声,哽咽道:“就看,你都看了我的,我也要看你的。”

  “知道你很感动,不过还是别哭了,”施然轻柔的擦拭着林溪言的眼泪,“你看你的眼睛,都哭红了。”

  林溪言紧紧地搂着施然,心里即是庆幸又是担忧。

  庆幸她回来了,担忧……她在未来的某天会再一次消失。

  特别是想到上次就是施然在学校,她在家里突然消失,她就很怕施然这次回学校后,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溪言更加用力的搂着施然,头埋进施然的胸膛,声音闷闷的道:“然然,你……能不能别去学校住?”

  施然嘴角上扬,脸上涌出笑意,刚要应下,又听林溪言解释性的说:

  “我知道这样你会很辛苦,不能睡懒觉,每天都要赶地铁,我也不想你辛苦,可我怕……我怕你在学校时,我又突然没了,我……”

  林溪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施然心里一沉,经林溪言这般一说,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施然也不由担心起来。

  轻抚着林溪言的背,施然宽慰说:

  “不会的,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你会一直都在。我本来就没想去学校住,之前就是逗逗你,想让你亲口留我。我现在过来,也是想跟你说这个事。”

  “我也想留你,不想你去学校住,可我这里离你学校毕竟有点远,一趟需要一个多小时,你要住在我这,就不能睡懒觉,上课也有可能迟到,我不想你辛苦。”

  林溪言就是想着这些才说服自己。

  “就当上班了呗。”

  林溪言嗯了一声,过了几秒,问:“你学校那边有出租房子的吗?”

  “这个你就别想了,我学校离你公司多远,一趟下来至少得两个小时,你要住我学校周边,你早上至少五点多就得起来。”

  “没事啊。”

  “我有事,总之我们就住在这。”

  相拥温存一会,林溪言的情绪逐渐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