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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25——能力者的血

    谢尔多格在自己豪华别墅的洛可可风大厅中的奢华沙发上坐着,在她面对的是一个正方形的庞大咖啡桌。而维提安此时正坐在咖啡桌侧边的高靠背沙发上。

    维提安曾和谢尔多格说过,洛可可风的室内设计讲究追求精致,曲线,动感,和故意使然的不对称。

    在谢尔多格的房子里,各色家具,各种不规则的形状装饰充斥其中,从木石雕雕,家具形状,地板地砖,直到壁纸的花纹...若是盯着每个家具上看似对称的花纹仔细看,就可以发现:要么就是对的右边多出的几片叶子,要么就是左边本该向下扭的枝干却长向了上方,总之,就是会有那些细微的‘不对称’破坏着‘对称’。

    在古时,‘无序不对称’的洛可可,是那个时期的艺术家们,为了反抗自古以来大众眼中所谓‘规整对称’而出现的。

    推崇洛可可的艺术家认为美不一定要像众人眼中的那般规规矩矩。人性真正的纯粹之美,在他们眼中,应当是绚丽的,动感的以及疯狂的;是多情的,却又不讲理的。

    谢尔多格之前花费重金,把本身朴素无华的房子也翻修了好几遍后,才改成现在她相对比较满意的洛可可风格。反正她有的是钱。

    谢尔多格身旁的维提安,此时头发有些凌乱。她扎着随便的侧马尾,只是不想要让长头发烦扰自己的工作。她眼神疲惫,绿色地毛衣上蹭着建筑塑性用泥土的泥灰。

    刚刚维提安都还在自己楼上的房间里闷着肝作业,她已经好几天足不出户,就为了能够专注学习。

    谢尔多格笑着凝视自己疲惫不堪的妹妹,眼神陶醉。

    谢尔多格心想:[啊...那和我一样美丽的银色的眼睛,雪白的皮肤,毛茸茸的黑色卷发真是让人不禁想要摸她的头...太可爱了,就像个洋娃娃一样!]

    谢尔多格:“把你叫下来,是因为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需要你来帮我做。”

    “你说就行。”维提安不耐烦,她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完全没有侧头看一旁的谢尔多格一眼。

    “‘瑞斯特·维布斯’是不是现在和你一个大学?上次我看到他还给你打电话来着。”

    谢尔多格痴痴地凝视着一旁的面无表情的维提安,她觉得妹妹的灰色眼睛十分漂亮。即使谢尔多格自己也有相同的眼瞳,可是她却一直可惜她自己,不能一直欣赏到自己的眼睛。

    维提安目视前方,回答冷淡:“是又怎么样?”

    谢尔多格不屑地发出哼声,她手突然向上一挥,猝不及防得向维提安抛出了一个东西。维提安余光快速捕捉到,她反射性地赶忙起身,伸出双手接住了那个被谢尔多格抛出的物体。

    随后,维提安把自己的紧紧握起的手掌逐渐张开,里面是一个极细的输液针管。这针管上还插着一根细细的银针。

    维提安盯着那个针管和自己手心的角度,她在内心‘咽了一下口水’。若是她刚刚再握紧一些的话,这个针尖恐怕就会扎入她的皮肤。

    “...你疯了吗?随便对别人扔这样危险的东西?”维提安终是斜着眼,瞪向了谢尔多格在自己心中徒有表皮美丽的脸。

    谢尔多格:“我还以为你被会被扎伤呢,但看来你并没有受伤...很幸运哦,今天。而且,我是个疯子这件事,你应该早就比任何人都清楚了。”谢尔多格语气理所当然。

    维提安沉默不语,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丝丝难以捕捉的恐惧。

    谢尔多格:“不说这些没用的了,说正事。你手里的东西,是你完成你这次任务所要用到的道具。我需要你用它去抽瑞斯特的血,然后再把装满他血的针管带给我。”

    “?”维提安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谢尔多格:“你不是跟他很熟吗?所以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最合适不过了。”

    谢尔多格:“毕竟他一定十分信任你,这样你就会更好得手他的血样。”

    维提安迟迟确定了眼前人的字面意思,她惊恐地睁大眼睛,死盯着谢尔多格的眼神种充满匪夷所思和恐惧。

    谢尔多格则眯了起眼睛,观察着自己妹妹对自己新给她的这个‘任务’的剧烈反应。

    谢尔多格才不会冒险自己‘取瑞斯特的血’,因为她很在乎作为网红在外的‘好名声’,这样的举动无疑是葬送自己的名人生涯。她更不会放心去雇佣一些人来帮她做这件事,她怕外人会就此抓到她的把柄,之后以此要挟她。

    让她最放心托付这个任务的人,就只有完全活在她掌控之下的妹妹维提安了。

    谢尔多格提高音量,她强调的顿字语气,似乎是用来故意刺激维提安的:“我要‘瑞斯特·维布斯’的血,你·听·到·了·吗?”

    谢尔多格把手放在耳朵上,用手摆出了聆听喇叭的姿势,凑近维提安。由于谢尔多格靠的太近,维提安下意识地向后低身躲去,和谢尔多格拉开距离。

    维提安她不明白——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他的血?”维提安声音发颤。

    “他没告诉过你吗?他是能力者这件事?”谢尔多格语气戏谑,“你们不是什么,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吗?我不相信他连这都没有告诉你??”

    !!!!

    维提安神色紧张:[瑞斯特!!他不会是跟别人说了自己拥有那个操控液体能力的事吧?!他不是说这是秘密吗!?最重要的是...谢尔多格...谢尔多格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维提安:“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谢尔多格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不需要知道我从何而知,你只要做好我让你做的就行了。”

    维提安皱起眉头,咬紧下唇,由于胆怯而不敢与其继续争辩。

    “哈哈哈哈哈!!!瑞斯特的血可以把人变成能力者,我只要喝掉他的血,就不再是无趣的人类了!”

    谢尔多格振奋的大声高呼,让整个通透二楼的大厅都回荡着其声音的回声。

    谢尔多格继续大声道:“在这世上,已经没什么可以让我感到刺激了。无趣,充斥着我的空虚地灵魂——我已经有了金钱,名声,以及无与伦比的美貌——可是,这些远远不够——不好——!!!”

    谢尔多格的由于喜悦和振奋而变得通红,她的表情变得犹如获得某方面快感般地享受:“啊~~‘未知和危险’才是能够刺激我无聊生活的最终良药——”

    谢尔多格把手握起,大拇指和其余四指中间留一个圆孔,拟态杯子;她把下嘴唇抿高,眼神轻浮,把比成杯子的手抬起,摆做出在美滋滋喝东西的姿势,身体还在沙发上高兴地左右晃悠。

    [额,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女人...又开始发疯了...]在一旁目睹谢尔多格行为的维提安出了一身冷汗。

    维提安:“谢尔多格——莫不是你依旧还想着追寻你那些所谓的,‘非同寻常’的刺激吗?”

    维提安经常听谢尔多格宣扬她追求刺激的想法,虽然她也不能完全懂她姐的思想就是了。

    “没~~错——噜噜噜——”谢尔多格用舌头进进出出的舔着她攥起手掌的圆孔中。

    维提安听罢一脸黑线,她毫不留情地将针管狠狠摔在那肉色的菱形地砖上。

    维提安愤怒,她把五指覆上心口,维提安对依旧摆着怪姿势的女人喊:“你说的简单!那你说,我要如何用这个抽到瑞斯特的血?!我有什么理由让他同意抽血?!难道你要让我直接捅他吗?!!!”

    “嗯~那些,都是你这个做事的家伙要考虑的问题,小傻子。你不该问我,”谢尔多格开始欣赏起自己十根手指上的美甲,

    “不过,你要是实在想让我给你建议的话,那我觉得你说的——直接捅没问题。”

    谢尔多格的眼睛戏谑地瞟向维提安,嘴角勾起邪笑。

    ……

    维提安无声地张大嘴巴,她的额头青筋暴起。

    “我不做。”维提安压低语调,眼神决绝。

    做着夸张动作的女人霎时静止,她收起了怡然自得的姿态。

    空气瞬间安静的可怕,那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沉寂。

    谢尔多格:“为什么?为什么不做?

    “为什么是他就不做了?”

    谢尔多格语气阴沉,她仅用冰冷的眼神瞥了维提安一眼,后者瞬间就被吓得连连后退。

    谢尔多格霎时怒发冲冠的向维提安吼,本来精致的五官都由于暴怒而扭到了崎岖的位置——“因为你还喜欢瑞斯特!你还喜欢那个该死的维布斯废物!!他——又想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在珐西的那段时间还不够他消遣吗?!”

    谢尔多格冲向维提安,随后一把将维提安紧紧抱住。维提安被谢尔多格这出乎意料的举动吓得瞳孔紧缩,大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

    谢尔多格告诉维提安:“我的衣服,我的首饰,我的房子,我的钱——只要我认定什么属于我,那么任何其他未经允许染指我东西的人,都将会被我实施惨绝人寰的报复...”

    谢尔多格侧头,把嘴贴近维提安的耳朵低语:“你也知道,上个碰过我‘东西’的贱人,就已经被我复仇了——就是那个被监禁在我地下室的人。我告诉你,那人现在还活着呢。她啊,每天还是依旧在尝尽我的各色折磨呢...”

    “别忘了,我可是知道瑞斯特的真实身份的。你觉得,以我的社会地位,如果我把他的身份暴露给媒体和新闻,那之后,一个‘伪造假死的维布斯叛徒’又会有什么下场呢?也许他的人生,就要就此终结了吧?哈哈哈哈。”

    维提安语气颤抖:“你...”

    谢尔多格:“不过,你只要他离你远远的,我就答应你不会把他的真实身份暴露给公众。因为你是我的——我心中最宝贝的所有物,莫属我最宝贵和亲爱的妹妹,谢尔梵了——”

    维提安被谢尔多格勒的动弹不得,她只能用心觉不妙的眼神斜视着身上谢尔多格的方向。

    谢尔多格:“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宝贝。你必须,而且也只能在我的掌控之下生活。你用着我的钱上着大学,追逐着你所谓的‘建筑设计师梦想’;还住在我的房子里,用着我的家具——还呼吸着我房内的空气——”

    谢尔多格:“那么,被我的所有财产‘滋养’着的谢尔梵你,自然也是属于我的。若是谁要是想从她身边把你抢走啊,那么我——就会让那人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维提安当然知道谢尔多格的这些想法,谢尔多格又不是第一次对她说这些。维提安听这些话已经听了成千上万遍,只是不管听多少遍,每一次她在听时心底所被其话语引发的厌恶和恐惧都毫无减少。

    谢尔多格:“尤其是,你知道我在说谁——瑞斯特那小子。”

    维提安的额头早已布上了一层汗水。

    维提安声音颤抖的辩解:“不是因为‘瑞斯特’我才不做这个,和他是谁没有关系...而是,我做不到刺伤任何人...”

    谢尔多格:“你要相信自己有无限潜力,亲爱的。你连替我隐瞒监禁‘那个人’的秘密都做到了,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在这栋别墅的地下二层地下室,自三年前来就被谢尔多格关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谢尔多格的前‘闺蜜’,她曾有胆陷害过谢尔多格,所以就被其囚禁了起来折磨。

    姐姐让妹妹参观过那女人血痕累累的惨状,就像是在向后者炫耀战利品一般。维提安只记得,当时那房间的地上和墙上全是鲜红和红黑的血迹。

    那双脚被吊挂在天花板上的女人在看到维提安后,张口向其求救。

    “救救我”,女人用沙哑的声音乞求维提安。

    维提安当时见到那凄惨的倒吊人,吓得只顾着惊喘了。于是,当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回答上时——

    嘭!!!!!

    这是谢尔多格把她的尖头高跟鞋,一脚狠狠地向那女人求着救的嘴里时,所发出的骨头断裂的声响。

    维提安完全不敢看——!她先是尖叫,随后惊恐的抱头紧闭上了眼睛。

    在一片黑暗之中,维提安只听到了她姐姐的厉声呵斥:“不要吵她,你这贱人!”

    那时,无助的维提安只能从嗓子里发出恐惧地抽泣声:“姐姐!!不要——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