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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喜了?

    柳二丫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之前婆婆说不急,所以她也就不在意,月事没来也只以为是去郡城的路上累着了,没有想到别的地方。

    没想到居然是有喜了。

    “大夫,是真的吗?我娘子真的有喜了?”旁边站着的陶砚也有些回不过神来,一连问了好几遍,不过大夫这种事见得多了,好脾气地回答着。

    最后还是丁氏把人拉开,“大夫,我这儿媳妇前些日子跟着我们到郡城去,这一路上马车有些颠得慌,吃得也不是太好。你帮忙看看她的身子要不要紧,需要开一剂安胎药吃一吃吗?”

    一听这话,陶砚也紧张起来。

    “对啊,大夫,前几日在郡城的时候,我娘子游湖的时候还头晕。后来我们还去看庙会了,人多得不行,挤来挤去。”

    老大夫收回了脉枕,“她身子好着呢,用不着吃药。”

    “那就好,那就好。”

    陶砚的表情还有些傻,被他娘丁氏推了几下才想起来要送大夫出门,于是急急忙忙在前面引路,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给诊金的时候更是掏了好几次都陶不出钱来,最后手忙脚乱的红着一张脸塞给大夫一块碎银子。

    “您慢走。”

    许婶子在旁边看得好笑,“陶砚,你就要做爹了,恭喜啊,我看二丫身体好,这一胎定能顺顺利利的。”

    陶砚眉开眼笑,“谢谢婶子,我去看看二丫。”

    而屋里,丁氏正在和柳二丫说话。

    “今天太晚了,等明天再让陶砚过去告诉你爹娘一声,让他们也知道这喜事,明年他们就要做外公外婆了。至于其他人家,就等满了三个月再告诉,这样就不会冲撞。”

    柳二丫点头,“娘,都听你的。”

    世人觉得,没有满三个月就不算是坐稳了胎,所以为了不把孩子吓跑,都是满了三个月之后再往外头说。之前张家也是如此,刚把出脉的时候就只告诉了亲家,陶家这边若不是猜出来了也不会知道。

    所以这回柳二丫有喜了,丁氏也准备这样办。

    说完了外头,就说回了家里。

    正巧这时候陶砚进来了,于是丁氏就道:“待会娘给你把书房收拾出来,你后面就去书房睡,别去闹你媳妇。”

    陶砚的脚步停住了,“娘,为什么?”他还打算每天和二丫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呢,怎么就要分房睡了呢?

    丁氏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晚上是怎么睡的你还不知道啊?”

    “从小到大都要摊开了睡,就跟那树杈似的,要是你睡迷糊了的时候,手脚不小心踢到了二丫的肚子怎么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被踢上一脚那还了得?。”

    “所以啊,你们还是分床睡。”

    丁氏说得斩钉截铁,“我待会儿就去给你把床铺上。”

    娘的顾虑不无道理,陶砚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垂头丧气。不过等他娘一走,他还是抱着铺盖回房敲门了。

    柳二丫惊讶地给他开门,“你怎么过来了,娘不是让你到前面睡吗?”

    “我还是过来睡,你别担心,我就睡地上,你有什么动静我都看得见,夜里还能给你倒水。”

    陶砚一进门就把铺盖放在地上,然后搂着柳二丫就去摸她的肚子,语气惊叹,“二丫,我们有孩子了。”

    “你说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陶砚畅想着,“如果是个男孩,那我就教他读书和骑马,如果是个女孩……”他想了想女孩子要学习些什么,“然后让娘教她绣花,你教她养兔子,我教她读书和骑马!”

    柳二丫好奇,“姑娘家也能学骑马吗?”她是骑过马,不过是被陶砚带着的,自己并没有单独的骑过。

    “应该能吧。”陶砚迟疑,不过这个不重要,他也只是顺口一说,孩子想学什么等生出来就知道了。

    于是他将柳二丫扶到床边坐下,“二丫,你先坐会儿,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对了,你刚才没吃什么,肚子饿不饿?”

    “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柳二丫还真有些饿了,“我要吃点心,就我们从郡城带回来的那种,然后你明天下衙回来再去酥和饴给我买那种酥酥脆脆的糖和点心。”

    “好,都给你买。”陶砚一一记下。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呢,陶砚就出门了。他先是在外头随便找了家店吃早饭,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去敲岳父岳母家的门,告诉岳父柳树根这个好消息。

    “谁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