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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密布,狂风乍起,那孤鹰带着幽骑走后,晚秋中的渔门镇似乎立即进入了寒冬。

  不知是冤气太重,还是杀戮太多!

  每个人都哆哆哆嗦,瑟瑟发抖,但多半都是被那孤鹰吓的。

  彤弓和杨傲成功阻止了那孤鹰,渔门镇避免了一场灭镇浩劫,李海雕无比震惊,半天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李知镇,我自己的兄弟我最懂!曹安国一定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嫁祸孤鹰,才有今日之变!”彤弓目光坚毅的看着李海雕。

  李海雕似乎也深信不疑,回头喊道:“谁是曹府的府兵?”

  这时队伍中一个脸部带伤的步枪兵俯身跪道:“小人是曹府侍卫长刘能战!”

  “昨晚曹府到底发生了何事?如实招来!”李海雕声色俱厉的说道。

  “报告知镇大人,昨晚我等奉曹统领之命,在知镇府门外伏击那孤鹰,侮辱痛打至其昏迷后,曹统领以那孤鹰为诱饵,钓出小娘子,又以那孤鹰性命相威胁,将小娘子玷污。”

  彤弓和杨傲等人听到此处,眼睛已变血红,苗雨魂和苗雨烟更是惊愤交加,兄妹二人昨晚自是快活,不想苗雨蝶竟遭此地狱之劫。

  刘能战稍停一下继续说道:“原计划将他们弄死后毁尸灭迹,再栽赃他们盗取钱物私奔潜逃。不想举刀杀人之时,突然冲进来一个恶魔,见人就杀!曹府上下十多家丁及五十府兵被屠杀殆尽,幸存者不足十人,曹统领右眼也被刺瞎。这个恶魔救走了那孤鹰和小娘子后抽剑自杀,我们上去将他剁成肉泥,扔进了卧龙河,今早过来栽赃那孤鹰通奸盗窃,以免其报复,不想这恶贼却如此狠辣,反被其杀!”

  “你才是恶贼!”彤弓大怒,一杖击头,刘能战立时脑浆崩裂。

  刘能战,其实一点也不能战!

  “杀小冀者,今日必死!”

  彤弓大喊一声,队伍中的七八个府兵闻声大惊,掉头就跑,可如何跑得过彤弓,彤弓降龙杖脱手飞出,一杖毙命一人。

  接着又有一道白影接过降龙杖,杖中又抽出一道白光,白影白光交互之下,七八个府兵站立而亡,目光惊惧,一个白衣少年手持降龙刀负手而立。

  李麟儿回头之时,杖刀合体。

  “杀小冀者,今日必死!”说完七八个府兵齐齐倒下。

  这个结果确实太出人意料了,苗雨蝶死了,那孤鹰走了,苗寨人的内心期待被反转了。

  虽然杀死苗大牛的黑衣人不知是谁,但苗寨的人也都觉得苗雨蝶实在是太冤了,每个人都参与了对这一结果的助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凶手!

  李海雕知道曹安国仗着他老子是抗金名将,一直以来都自以为是,独断专行,但这次做得确实有些过分,让双方的损失实在太大,不符合自己一直秉持的奸商交易的原则。

  但彤弓等人在渔门镇所有兵马的面前肆意杀人,让自己的面子也实在过不去。

  想到这里,李海雕昂首抱拳道:“彤弓兄弟!曹安国背着我做出这种不义之事,我自当有失察之过,但人死仇报也算了结了。可还有一事,你的人昨晚强bào了我的女儿欢欢,这个帐又该怎么算呢?”

  李海雕一语惊人,众人又是如遭雷劈一般。

  彤弓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道:“这种事知镇也能说的出口?如此栽赃!意欲何为?何不明说!”

  彤弓显然不相信李海雕的话,因为他知道自己这几个兄弟断不会做出这种不义之事,结拜的时候也发过誓言,绝不会背信弃义。

  “栽赃?哈哈!你不妨先问问你那位苗雨魂兄弟!”李海雕说完众人都一齐看向苗雨魂。

  苗雨魂立时有些错乱不及,他只记得昨晚天仙般的李欢欢陪她喝酒吟诗,早晨看见一丝不挂的李欢欢躺在自己的床上,中间发生过什么自己确实不记得了,这让他如何解释才好。

  苗雨魂冷汗直冒,他还没有从苗雨蝶自杀的伤痛中缓过神儿来,却又陷入到了新的慌乱不安之中。

  “雨魂!可有此事?”杨傲走到苗雨魂近前,直视逼问。

  “我…我没做过!我…我不记得了。”

  苗雨魂不知道该怎么说,是没做过,还是做了又忘了,苗雨魂根本说不清楚。

  “到底是没做还是忘了?”杨傲紧接着问道。

  苗雨魂一时语塞。

  “苗雨魂!你酒后乱性,把欢欢当成了那月中的嫦娥,被你强行玷污,可怜欢欢已有婚约,明日金沙帮安家寨的大当家安开疆就要来迎娶欢欢,此刻竟出了这等丑事,脏了她的处子之身,安开疆如何能放过我渔门镇,此事又该如何收场!”

  李海雕有备而来,句句皆带刀锋!

  “一人做事一人当,安开疆欺男霸女,欢欢本来就不该嫁给他!”苗雨魂这样说,其实就是承认了。

  李麟儿看到过李欢欢白花花的身子,自然知道这事并非空穴来风,但看李欢欢的样子,若说是两厢情愿还差不多,说苗雨魂强bào她则好像有些讲不通。

  彤弓和杨傲实在想不出还能发生这种事,凝眉不语,似有所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