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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湘醒来时已是巳时团子抓着被褥爬到袖枕边伸着小舌头舔着她的脸颊。“ 谁让你上来的?嗯?是不是偷吃鱼了怕本宫知道特意谄媚?”

    团子委屈屈的歪着头 “呜呜呜~”  楚湘笑着捏了捏它的小耳朵,无意间抿了抿唇发现嘴中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甜甜的。墨梅拿着衣物走进来伺候她起身,墨梅的心思很细在蹲下给楚湘穿绣鞋的时候就发现了毛毯上的痕迹,用手指摸了摸,早已干涸。

    “娘娘可是身上哪处坏了?”

    楚湘正在用巾帕擦脸一听猛然回头看向那处,一个约有米粒大小的血红印记就在榻下的毛毯上。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她身上并无伤痕那...这时团子在放铜盆的架子下惨兮兮的不停的叫着一只小爪子高高的举着。楚湘连忙走过去把它抱起来去看它的小爪子,原本粉嫩的小肉垫顶端在不停的冒出小血珠,墨梅识时务的拿来了小棉花给它止血,好在伤口不深很快就止住了血。

    “ 看来是你这个不省心的小家伙弄脏了毯子!” 楚湘虽然说的狠但还是有些心疼的,唤来小太监从青花小缸中抓了一条红玉鲤送去御膳房。荣成看着小太监急急忙忙的捧着鲤鱼跑去御膳房时就知道了今日又有一条鲤鱼要去见鲤鱼王了…怕手中的膳盒凉了吐了口哈气就向鸣鸾殿走去。

    晏鸿站在昨夜的树干上继续看着鸣鸾殿内的动静,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手腕处开始灼热雪蛊应是在修复伤口,看着荣成拎着膳盒走进殿内才离开,树叶抖动一只鸟儿从树叶中探出头圆圆的眼睛映着走向远处的影子…

    楚令柯的金丝扇向来不会随身携带,那把扇子是他收到的 ‘最后一件 ’生辰礼物。一直以来那把扇子被他保存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阿娘那年赠与他这把扇子时的神情他依然记得欣喜的同时又带着一丝犹豫难舍,这把扇子的贵重无与伦比,就连湘儿也只是见在过几次罢了。

    刺史府何虎像是得到了宝贝一样,自从回去之后每每在人前挥着十分炫耀。身旁的王启文一直在不停的擦汗,楚行远的宝贝儿子若是在徽州被何虎给弄死了他以后也不好混了啊!好在那日的麻烦解决了不然…他不得不出手阻止…

    “何刺史好久不见啊!这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连连上来迎接,何虎得意洋洋的挥着扇子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小厮呈上来一杯茶。

    “ 害!前几日的四方刺史会面不知怎的了延后了足有小半个月!害得本刺史白忙活了一阵,如今大梁换了圣上行事乖张难以猜测,咱们身为臣子也不敢揣测啊…”

    紫衣男子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棋子无意间瞥到他手中的金丝扇瞬间就碰翻了棋盘连忙凑上来抓住何虎的手仔仔细细的瞧着同时还发出惊讶的声音 “ 天哪!这…这扇子怎会!”

    何虎看着他们震惊的模样坐直了身子松了松腰带扬起头说道 “ 一帮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这等宝物怎能是你们平日能见到的?”

    “ ..嘶,刺史这扇子是从何而来?这..简直就是神物啊..只有当今圣…” 男子忽然捂住自己的嘴连连看向四周确保没有外人才小声说 “ 这是皇上才能用的金丝扇啊!”

    何虎之前也只是觉得这扇子最多就是罕见稀奇了一点而已,谁知听他一说瞬间眼睛瞪的老大手中的金丝扇犹如千金般沉重,皇上能用的扇子?那小子也没说这些话,难不成是飞贼?从皇城内盗出了这件宝物正愁无处销赃便被他给夺了去?

    虚心的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何虎靠在椅背上说 “ 慌什么?谁说皇上就要用这把扇子?这是本刺史的一位朋友所赠!何来的皇家御用简直是笑话!”

    男子好奇的又问 “ 刺史的何等朋友竟如此厉害能搞到这般贵重的扇子?这…似乎是犰的骨头所制..” 何虎将扇子打开给他细看 “ 何止是犰的骨头?这上面的每一个物件都是价值连城!估计整个徽州城都比不上啊…” 不想让他多看随后就收了回去放在怀中,男子还没有看够却不能再说什么了,得罪了何虎实在犯不上…不过究竟是何方人物竟有如此能力,着实有趣。

    何虎心不在焉的玩了一会儿牌便起身带着王启文离开了牌馆,其余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好看。回到刺史府已是下午,一群穿着薄纱十分暴露的女子在大厅中伴着琴声翩翩舞动,王启文色眯眯的盯着其中的一名舞女,连手中的筷子上的肥肉滑落在桌案上都不知情,肥肉留下一片油腻痕迹看的让人十分不适。

    “ 既然喜欢直接抱走便是,莫要误了本刺史用膳的好雅兴!”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