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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望了望脚前空洞的深渊,面色稍僵,才反应过来,木板是反向拆掉的,拆到了这一边。良穆则是在对面拉住余千晨的;如此一来,这边几人便只能看着良穆在对面费力的救人了。

    夏初丹一拍脑袋,蹲身道:“没关系,我再架上就可以了,不过这是绳索桥,重新装上估计得花上几分钟,你们坚持一下。”

    众人白眼一翻,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良穆已经等不及了,整个身子附在桥面之上,手中用力一捞,道:“抓紧我!”

    余千晨别别扭扭的抓住良穆的胳膊,心中满不是滋味。

    身子慢慢上升的途中,头顶小声道:“千晨,不管我是因为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也不能马虎了自己。”

    闻言,余千晨一愣,急忙抬头道:“良穆,你也以为我寻死?”

    良穆将他整个一提而起,两人伏在桥面上,他肃然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余千晨咬着嘴唇不再答话,对面三人也重新来到跟前,夏初丹挠着后脑勺,低头道:“看来,这桥确实应该大肆休整一番了。”

    时月抢话道:“你方才还说隔时整修,差点害我少主掉下去了。”

    余千晨转身,自嘲道:“不怪这桥,是我自己倒霉,最近不知是触犯了哪座神明,他看我不惯罢了。”

    “额!”

    夏初丹怔怔侧头看了良穆一眼,道:“不会的,余公子吉人自有天相,遇到什么都能化险为夷呢!”

    几人不语,他又道:“不信,你瞧上次在聊城的时候,虚境法事,还有白毛尸,血棺材,哪一次不是活生生的例子。”

    余千晨拿起剑,转头继续走,边走边道:“别扯废话了,赶快查清楚你们崖城的事吧!”

    化险为夷?

    其实也只有余千晨自己心里清楚,他每一次全身而退都是因为有良穆助他,就连制服那具血棺材也是靠良穆赠与他的那面镜子,自己真是称不上什么化险为夷,顶多是瞎逞强。

    一行人行过了那荡桥,便到了另一座山头,沿着山腰小道走了一截之后,眼前便是一处开阔的崖口。

    夏初丹走上前,指着跟前方道:“这里便是发现死去城民的地方。”

    “这里?”

    几人也上前,左顾右盼了一番,并无任何异样,地面甚至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余千晨确认道:“夏公子,你确定是这里?”

    安千风接话道:“不敢欺瞒各位,这里我们也来查过很多次了,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但是那些女子多数也确确实实是死在了这里。”

    听他如此说,余千晨倒是觉得他过于客气了,忙回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着这里太过平常。”

    另外,这路是在悬崖上修建而成的,若是走尸所为,那得费多大劲儿才能弄过来呢!

    他屈指捏出一道符法,一片片虚影飞出,但只是在崖口盘旋了几秒便消失了,没有一丝鬼气,如此说明也不是鬼怪所为。

    良穆沿着崖口里的岩壁探查了一番,好像也并无收获,余千晨上前小声问道:“如何?有相同之处吗?”

    他拍了拍手掌,起身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转身问道:“这条崖口通往何处?”

    安千风道:“这是进山的路!”

    余千晨好奇:“这不已经是山里了吗?”

    夏初丹上前,指着更远的山头,道:“余公子你看!”

    余千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山头白皑皑一片,距这里的崖口起码有四五日的路程,又高又险,似在雪山之巅。

    他道:“那里是天山。”

    “天山?”

    说到天山,余千晨倒是记起了,蝎崖是立在天山脚下的,不过说的准确一些,应是天山后立于蝎崖之顶。

    那次宴会,天山来的人大肆宣扬了一番雪蚕的由来,惹的蝎崖的老者不满,他说天山立于蝎崖顶也有几百年了,难道是他们?

    余千晨望了那雪山之巅半晌,不由一阵寒战,难怪蝎崖气候如此清凉。

    他问道:“天山派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夏初丹道:“没什么动静,他们几乎与人世隔绝,全窝在山顶钻研他们的养蚕之术。”

    天山的雪蚕确为世间数一数二的入汤良药,能不能起死回生他不知道,只知这雪蚕能做任何疑难杂症的药引,为很多外来药商争先恐后来采购的稀罕之物,依他了解来看,他们不能称之为道派,倒像是个药派。

    余千晨道:“那这会不会与他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