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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几日没见着妹妹的人已经急的在院子里直跺脚了,“时月,怎么样,阿念找到了吗?”

    时月低头来到跟前道:“少主,我找了一大早了,没有!”

    “这死丫头,跑哪去了!”

    余千晨面色微微一怔,又回想起那日那两个身影,转头道:“学堂找了没?还有阿爹去哪了?”

    时月道:“学堂没有,家主找不到小姐,出府商办去了,过几日才会回来。”

    余千晨:“好吧!我出去寻寻阿念,你吩咐厨房把早饭端到我院子里,良穆……”

    “不用了!”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是砚浓,他笑眯眯道:“一起出去找吧!”

    余千晨一抬头,良穆也在跟前,昨晚仿佛历历在目,好半晌,才低声回了声:“用不着!”

    但是,四人还是一起出了府。

    一到街上,余千晨便直奔那条老巷入口,还没彻底走近,便看见早点摊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余念本打算一早就回府的,可一出门便刚好碰见早点出摊,忍不住又停下脚步,心中念叨:“听言哥哥也喜欢桂花糕,多买点回去……”

    看到这儿,时月一跃而起,差点冲过去,道:“小……小姐。”

    余千晨拽住他,怒道:“我又不瞎,你闭嘴。”

    良穆二人相视一笑,几人匆匆跟上去。

    时月嘟囔着嘴:“少主这几日脾气怎么这么大呀!像有人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砚浓露出少有的笑脸,嘿嘿一笑道:“你家主子不一向如此吗?不知是谁又触了他的霉头。”

    余千晨翻起白眼,转头恶恶的剜了几人一眼,都不再讲话。

    待到言府跟前,他才抬头,面色难看道:“果然是他!!”

    良穆也抬头瞧了一眼那门匾,顿时,目中碌碌一转,低下头没有讲话,砚浓则道:“咱们这样私闯别人府宅,不太好吧!”

    余千晨一边上前推门,一边道:“砚浓大人也会觉得私闯他人府宅不妥?”

    这一反问,倒把砚浓怼了个口不择言,才想起昨晚自己进余宅的时候因为已经很晚了,所以直接翻墙而进的,混乱中还打破了几盆松栽花草;本来这两人一对眼必定是要吵上两句的,但一想到这儿,砚浓还是闭嘴低下了头。

    言府的门并没有上锁,余千晨轻轻一推,门便被打开了;不过当他们看见门内的场景时,其余三人倒是有些后悔跟着一起过来了。

    余念伏在听言胸口,两人这相拥相抱,有说有笑的画面被几人尽收眼底。

    余千晨将府门全部踹开,大喝一声:“放开她!”

    闻声,二人也是一惊,还未来得及松开对方。

    便只听砰的一声,余千晨已经冲上去,一拳落在了听言的脸上。

    这一拳力气用的极大,直接将他整个打的坐倒在了地上;然而打的人好似还没解气,甚至更加火冒三丈,上前准备再来上一拳时,却被拦住。

    见状,余念也上来挡在了跟前,拉下脸道:“哥哥,你,你住手。”

    待看清被打的人之后,砚浓大惊:“言王殿下!”

    听言站起身来,抹去嘴角的血渍,看见眼前几人并不吃惊,只是冷冷望着跟前紧握拳头,怒发冲冠的余千晨,口不随心道了句:“若尘?”

    这两个字何其尖锐,几人为之一惊,良穆面色煞白,慌忙侧头去瞧。

    余千晨此时面色更是已经僵到了极致,但却很快缓和下来拉过余念,道:“阿念,走,跟我回府。”

    余念见是来逮自己的,小脸上稍显惶恐之色,慢慢挣脱道:“哥哥,你别生气,我只是与听言哥哥……”

    话尚未说罢,余千晨抢道:“回府,听不见我说话是吗?”

    其余几人噤若寒蝉,时月也是第一次见少主发这么大火,微微低着声音道:“小姐,先跟少主回去吧!”

    闻言,余念往后退了几步,身子一傲,道:“我不回去,我要与听言哥哥在一起!”

    “你说什么?”

    余千晨面色一沉,目光从一旁转回来,怒道:“你再说一遍!”

    余念虽从小被阿爹捧在手心长大,整个余府上下皆以她唯命是从,可她去却唯独最怕她这位哥哥,同时也最为听哥哥的话,眼下这个情形,换做以前她肯定是屁颠屁颠就跟着回去了。

    可这一次却不同,眼下这情形,她若是回去了,以后恐怕就再也出不了府了。

    想着她小脸一横,道:“哥哥你跟踪我,我不回去,我要……”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