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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时月哦了一声道:“少主您跟着我,我方才转了一圈,知道该怎么出去了。”

    “什么?”余千晨疾跑中大喊:“臭小子,我他妈跟它斗得死去活来的,你居然还有心情在外面转路,没良心的东西。”

    时月憨憨一笑,道:“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在外面寻寻路,省的给您添麻烦。”

    二人在雾中奔跑了好一阵子,身后的声音才从耳边慢慢消失,渐渐的雾气也变淡了,余千晨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下来,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跑到大道上来了;此处又像是另外一个地界,宽阔明朗,鸟语花香,简直不要比前面的路宽敞太多。

    时月气喘吁吁道:“少主,方才那些猴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见人就咬啊!”

    余千晨收剑进鞘,有些无语道:“你平日里能不能多看看书,你见过如此庞大难看的猴子吗?”

    时月不解:“不是猴子?那是什么?”

    余千晨道:“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才重新起身上路,刚才一战,余千晨估摸着应该是浪费了不少时辰,若再不加紧寻找出口,恐怕今日这虚境是出不去了。

    “少主,您看,那是什么?”时月忽然指着路中朝他喊道。

    顺着手指望去,一滩又一滩的红色液体映入眼帘,余千晨走近一瞧,这种液体已经干掉了,沿着大道滴了一路,时而多,时而少,他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血迹;至于是谁的不得而知,可能是人的,也有可能是动物的。

    “这是血吗?”

    余千晨道:“应该是,走,追上去瞧瞧。”

    这血迹流了一路,如果是人留下的话,那么估计这人肯定是受了重伤,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算是积了德。

    顺着大道走倒也没出什么乱子,余千晨估摸着应该是前面的人已经将这里危险障碍给扫除了,越往后走,血迹就越多,甚至已经沾满了两旁的草叶上;而且血渍渐渐的也由干变稀,他猜测受伤的人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终于,这条大道到了尽头,血迹消失了,眼前是一片宽阔的长满树木花草的空地,两人开始四下寻找,各种奇怪的花香混在一块漂浮在空气中。

    “啊……泣”时月捂起鼻子道:“这是什么味儿啊?”

    余千晨忙着寻人,并没有搭理他,突然,他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吼声:“闪开,危险。”

    还没来得及回头,只听一声惨叫,转眼间,无数条藤蔓从四下袭来,专缠人手脚,时月已经被倒挂在了空中,而他身体下的树干上仰靠着一位浑身是血的少年,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比剑场上意气风发、剑法了得的那位蝎崖弟子--夏初丹。

    余千晨明了,方才路上的血迹便是他留下的,瞧他那模样的确是受了很重的伤,现下又加上怪藤驱赶,他流出的血更多,脸色更加苍白。

    “小心后面。”

    余千晨自顾不暇,抽出剑开始盲斩临近脚边的藤蔓,可这些怪藤速度极快,斩断一根又来数根,根本毫无撒手之空,少年也已经像被时月一样挂起来了,接下来它们的进攻目标便只有余千晨一人了。

    “少主,小心上面!”

    惊喊声中他抬头,只见藤蔓漫天飞舞而来,情急之下,他纵身一跃落在一旁的树杈上,可这些藤蔓如同附有神力一般,他跳到何处就追赶到何处,一个不慎,他便被抽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它们气势汹汹如同饥渴难耐般的毒蛇一拥而上。

    余千晨措手不及,只得屈法逼退,可作用却不大,不一会儿功夫,那些怪藤犹如生长无尽,扑面而来。

    “这些玩意儿是要吃人吗?这么厉害?”

    余千晨回头道:“你好意思说,都是你毛手毛脚,一路惹事。”

    时月撇嘴,委屈道:“少主,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讲话间,忽然前方的人举剑飞刺而来,时月惊叫,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于自家少主的剑下了,可下一秒,只见余千晨整个人掠开被挂着的两人,直冲后方,“咻咻”两声,藤蔓被削断,倒挂的二人落在了地上。

    时月起身一瞧,发现方才自己身后竟凭空长出一株妖艳巨大的花朵,花身呈黑红色,浑身长满了尖刺,共有五片硕肥的花瓣,花、心上是一张巨大类似于人的嘴巴!一伸一缩间,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之气。

    余千晨与那巨花对峙,若不是他,方才两人估计已经成为了他的盘中餐。

    花朵食人,地上的藤蔓也没见退势,如千万条游蛇一般朝着落下的二人袭去。

    “完蛋了,完蛋了,今日小命要交代出去了。”时月边跑边喊。

    一旁的少年不耐烦道:“闭嘴,你越叫它们追的越凶。”

    “那怎么办?”

    少年道:“一直跑,若他们先累死,我们就得救了。”

    “什么?这有可比性吗?累死的怕是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