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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正式开始了,在太阳无情的肆虐下,新生们一个个晒得跟绿菜干似的,一天下来,全都蔫巴巴的。

    就连白念,什么阴冷啊鬼啊的,都没力气想了,一心只想洗澡睡觉。

    可晚上还要开会,白念不想跑两趟,就近吃了晚饭歇着,等开完了班会再回去。

    这时候就显出她的机智了,很多人还穿着军训服闷着臭汗的时候,她露着胳膊腿儿,白嫩清爽,坐在学院外草地边的长椅上,别提多扎眼了。

    孙悦月受不了先回寝室洗澡了。王彤陪着白念坐在这里吹凉风吃冰棍。

    过了会儿,一个高高的男生突然在白念的前面停下:“同学,可不可以加个微信啊?”

    白念抬头,看着男生期期艾艾的神色,晒黑的脸上疑似有两团红云,觉得很神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搭讪?

    一个声音凉凉地插进来:“人家有未婚夫,别搭讪了。”

    男生一听,顿时失望又尴尬,很快走开了。

    白念无语地看向祁微微,原来她也没回寝室,身上穿着一件无袖连衣裙,军训服被她团成一团抓在手上,脸上的妆竟然没怎么花,看来用的都是防汗高级货。

    “干嘛,怪我破坏了你的桃花?”祁微微迎着白念无语的眼神走过来,看了眼呆愣木讷的王彤,在白念旁边坐下,还把袋子里最后一根冰棍拿去拆开了。

    白念没拦住,皱眉说了句:“这是留给悦月的。”

    祁微微已经咬一口了,不屑地说了一句:“这才几块钱啊,也值得你计较,大不了给你钱。”

    白念:“……”好想打她,这是钱的问题吗?

    没等她说话,祁微微又说:“再说我难道不是你的室友吗?你们凭什么搞小团体孤立我?白念你行啊,以前在我屁股后面跟着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白念:“……”好吧,这么说来是有点理亏。

    祁微微见她不说话,话头一转,“话说,你那个未婚夫到底哪来的?以前也没听你说过啊,怎么最近跟他在一起了?”

    白念又想打她了,这大小姐怎么老说起一些让她尴尬的话题啊。

    白念咬了一口冰棍,含糊不清地说:“小时候被安排的呗,他们以前没说,我也不知道,最近才想起来……”

    祁微微拖长尾音哦了一声,语气暧昧,似乎明白了什么,“该不会是正好殷音回家那天,你就赌气搬出去了,又刚好成年,去找未婚夫同居了吧?”

    她这一猜竟然猜了个准,但又显然有些误解,白念顿时满脸尴尬,怎么有吃的还堵不上她的嘴呢?

    她无力地解释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祁微微:“呵呵。”

    旁边王彤低着头吃冰棍,眼珠转动,默默听着八卦。

    祁微微提醒了白念,当时她在骨灰房里遇鬼应该是季枉生帮她赶跑的,那是不是可以问问季枉生?

    但是好像也不妥,怎么问啊,怎么驱鬼?季枉生好像说过她学不会来着。

    让季枉生过来?又太给人找麻烦了。而且祁微微目前看起来也没有生命危险。

    白念犹豫了下,她又没那个能力,而且早就下定决心要远离女主的圈子和以前的生活、朋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吧,免得惹鬼上身。

    说到底白念就是个自私的普通人,遇事还是先想着自己。

    于是她放弃了问季枉生,自己上网搜了遇鬼安眠方法,大多说法都不现实,什么泼狗血、撒小米的,最后看到一个说可以放百元大钞在枕头下。白念觉得这个最简单,就找王彤问了下有没有现金,王彤正好有,白念转账换了两张过来压枕头,这才闭着眼睛睡下了。

    事实证明,百元大钞并没有用。

    半夜,白念又因为那股熟悉的阴森寒意,醒了过来。

    短暂的迷糊过去之后,白念浑身僵硬,别睁眼,别睁眼,继续睡,继续睡……虽然如此催眠自己,但白念还是作死地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祁微微的床帘外,黑雾缭绕,鬼气森森,一个鬼脸凝聚出来,对上白念看过来的眼睛,鬼眼幽幽。

    白念毛骨悚然。

    如此又过去一晚,白念精神萎靡地起床。

    王彤和孙悦月都很担忧:“白念,你没事吧?”

    白念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没事,只是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