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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时,铭殒拓自然是不送客的。

  白冷弦的脚步落后,朱羿也等着,往后一副看好戏,要交代交代你的样儿。

  “你先走吧。”白冷弦对朱羿道。  

  “怎么,我听不得?有什么不可以一起商道。”朱羿不肯走,他倒发现今儿真是没白来,狂霸孤傲皓王身边,居然有这么一个劲道丫头。

  “你今天话太多了。”白冷弦道,周身的凌利一散,刚好扫向那旁。转而不再张示其对阙忆染道,“你有空去看看白黛,她怕你忙。”

  阳光正好,带着金光一般洒在头顶,清冷的面容也不禁柔和,好一个净白的少年。

  露出一丝歉意。总是和路人置气,却没有和喜欢的人一起。“好,代我向她问候。”又从衣襟里取出一物。

  “这是?”

  “我调制的护肤品。”她指了指自己的脸。

  这转得也太快了吧。带着一丝疑惑,倒将他平日锋利的气质,平和一些。

  总不能让人白跑一趟吧。“没有哪个女子不爱美吧?”

  弦下意识道,“你也是?”双眼微睁,好像多不可思议,注意到,又按住自己的手。

  “嗯。”她当然点着头。

  看着他倒头气质非凡的背影,颇有些钻进牛角尖的老生疑问。

  【右相府】

  宝蓝植铸的地毯,金顶金黄绣凤版舆,金心绿闪缎大坐褥,点着香蜡,无一不豪华平整…

  阮丰玉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着眼一丝隐隐的倦意,双眸却无半分模糊。

  …  

  “你快走。”

  猜想他或许还想留下来观赏一场戏,她又道,“下回给你唱戏啊,再会。”

  …

  你也太忽视自己的魅力了吧,根本就不是想追剧的冲动啊。

  白天的画面一遍又一遍晃过,清晰到每一个字的轻重都在回响。

  忍住要抓头皮的躁意,玉坐起来,下去,泡了一杯香茗,自斟自饮,一杯一杯下去。咂咂嘴,仿佛平静了不少,躺回去。

  艳香居

  一道伟岸霍然出现,夸张的气势蔓延遍布,若一尊大神驾临寒舍,俯瞰着这间屋子里的一切。

  空气中混着淡淡的墨香,和细细的说不清的清新气味,淡淡袅袅地飘浮在屋中。

  那道身影罕见的没有练功,而是静静卧在书案睡着。

  微风浮动,轻轻地起伏“呲呲”声。

  无形的势焰长驱压入。

  纤细的笔尖压着一张张翩然欲起的纸张,黑白的线条映入眼帘——

  一件纤薄的长裙,衣襟袖口边勾勒着独特的图纹,仔细一看,刚刚在这些的位置上一寸。右下镌刻着五个字:刺绣妆花裙。

  和风吹动笔芯,滚动,露出完整的画面。

  数张折叠在一处,可以看出是很久前便开始的准备。

  宫缎素雪绢裙…云雁细锦衣…一张一张。

  各种各样的风格,明明世面上有过类似的,但,似乎不同。

  都没有脑袋,只有一件衣裳的模样,正面、侧面、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