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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连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她抬起头,一抹努力的微笑,渐白的脸,隐隐忍耐着,清亮的眸,那么游到人骨子里的甜,琼鼻下,微弯的嘴唇,轻轻笑着道,“老伯,我没事,您的水很凉快。”

  见之难以忘怀的微笑,不论男男女女都被这一幕怔住。

  她的声音,因为压抑而干净利落。

  遂转手,脸都未转过去,“是他。”

  指着,正是笔挺威严到令人不敢靠近的铭殒拓。

  他向前。仆人丹发作了还这么嚣张!身后也是亦步亦趋。

  女子们真是开了眼界,还有这样攀关系的?说她这下了药的样子,是皓王做的?真是一绝!

  “有你这么扮可怜博取同情的吗?”黎欢愉出声。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什么造作理论…”朱萸拉住她,轻轻摇头。

  铭殒拓站定如参天藐视,不置一语,就是要她一个解释,为何歇脚?

  其他人听不懂。

  “你不是表面的单纯。”他终于开口道,不见神色变化。

  不早就知道嘛,好像第一天认识她似的。

  不如自己,更不配他。女子们齐齐叹道,可为什么总是和皓王走近?

  “我本来就这样。”她埋着头,一边强忍住尖叫的冲动。

  你们干嘛给我涂上,扭捏成纯洁善良糕。

  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该让铭殒拓试试,看他叫叫,这种肠子矫正的痛。

  这么自然骄傲,搞得好像他们是在表演恭维她的名声摁上似的。搔了搔头皮,怪怪的。

  一瓶东西“唰”掉下来,阙忆染伸手一接,刚好知道般。

  一群人走了。

  里面又是一个月的解药。

  阙忆染恢复自如,“老伯,您可有需要我们帮忙的。”

  他摆手。

  连唯一的碗,碗角都是缺的,然而这里却是跟着珍蝶的感应而来。

  “我只是一老朽,小友怕是得不到什么消息。”

  一来便知他们可能是来打听的。

  这里本来就很突兀,晚上更是不太平,临近那里,怕是比闹鬼还可怕。

  “老伯,如今天色已晚,能否歇一宿呢?”

  老人看向天空,阙忆染指尖微动,顿时一片雾蒙蒙。

  叹道,“只是我这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破破漏漏。”

  “没关系,我们就在这外面,武者之人,打坐即可。”

  点点头,进去了。

  阮丰玉满腔的疑惑,他也能看出这是一个老樵夫。阙忆染传音道,“被人记恨担了风险,至少报酬要有。”

  报酬…

  晚上…

  阙忆染早早就在稻草堆上,貌似要睡了。

  即便是露天坝,不点任何烛火,也是一片黑,就算背后有人也看不清。

  “嘶嘶——”一阵奇异的声音,断断续续。

  阮丰玉睁开眼,秋禾青瓷陆续醒来。

  的确有声音。

  下一秒,熟睡中的阙忆染便弹了起来,眸中瞧不出丝毫惺忪,仿佛歇了刚刚好。

  打了个收拾,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