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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到浓时难自禁,偏巧这时,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可是他们却连人带发丝都纠缠在了一起,整个马车中都是他们抑制不住的低喘,慕白雪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连头都不敢抬。

    “主子!到了!”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冷情的声音也不似往日那般稳定,有些小心翼翼。有点后悔出声打扰了,可是主子事先吩咐好的事情,他又不敢忤逆,是真的到了啊?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还不松开!”赵无言深呼吸了一口气,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尖锐的刺痛和淡淡的血腥味儿瞬间让他清醒了不少,没想到情根深种这样霸道。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自持,可是尾调却有了起伏,有些轻颤,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刚才差点就和她越了雷池?本来只是生她的气,想调教她的,如今却被反调教了,真没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子!

    慕白雪也瞬间被拉回了理智,做贼心虚的偸瞄他,目光却堪堪撞进他那漆如点墨的深眸中。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中了什么邪,怎么突然就强吻了他,到底出于何种居心。

    是喜欢?是爱?不不不!怎么可能?只不过是觉得他优秀,是个婚配的好对象罢了。

    仔细一理,慕白雪更觉得这是逆反心理,外加上一点点崇拜。

    就像你面前铺着一张上乘的白纸,你就总想着往上面写点什么,或泼上点墨作画。

    赵无言就是这样一个高高在上,无人敢玷污的白纸,被供在了圣人专用的位置。

    所以自己一个情难自禁就把他给亵渎了,这其实是与喜欢不喜欢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这辈子嫁人可以,嫁给他这样一辈子只娶一个妻子的人也可以,唯独不能再错付真心。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她付不出,也输不起,一定要守住本心,守住这最后的底线,万不能被他给迷惑了去。

    被她这样直直地望着,赵无言刚休整好的心湖又泛起了涟漪,呼吸又乱了。只觉得近在咫尺的红唇是那样的娇艳诱人,像一颗饱满的樱桃般勾着自己采撷,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倾向她,却发现她的眸中并没有什么焦距,仿佛正透过自己看着别人。

    思及夜宿落雪阁的夜听风,那个让天下所有女人趋之若鹜的第一美男子,他的胸口突然又淤塞了起来,眸中的柔色一敛,恢复了如霜如雪的冷光,挥挥衣袖就把她扫到一边:“看什么!到了还不下去!再不走没人能救得了你。”这是中了什么邪,刚才发现她心怀不轨的那一刻竟纵容了她!这是怎么了?这样迫不及待的想和她发生点什么……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现在名义上还不属于自己,心也不一定在自己身上,这样的她,不配得到自己的垂怜。

    赵无言无力的靠在软榻上,明明是在告诫着自己,她不是那些名门淑女,不是良配,有着婚约还和夜听风纠缠不清,却还是舍不得用低俗的字眼儿去诋毁她。

    慕白雪却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是自己伺候的不够好,还是刚才那个吻不满意?这怎么说变脸又变脸了?到了就到了呗!想让自己走就走嘛,凶什么凶!

    她怔怔地爬下马车,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却又听到帘里传来了他压抑的声音:“冷情,伤药给她带上几瓶,那双手废了就可惜了。”

    一听他又好像不是特别生气的样子,莫名的舍不得自己,慕白雪瞬间像得了大赦般长舒了一口气,急忙俯首谢恩,也没工夫想他舍不得的是自己这双手,还是自己这人,反正舍不得就是好的。

    冷情得令,跳下马车递了几瓶子疗伤圣药过来,随后又小声轻问:“那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