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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击翁扣缶]:阿攸你疯了?

    [击翁扣缶]:刚刚是不是你?就是你!老子看到了就是你,你有病吧帮她干嘛!

    [击翁扣缶]:你脑子有屎吧沈一欧。

    [不要堕落]:怎么了?

    [跪下叫哥]:???????

    [击翁扣缶]:沈一欧把人叫走了,没打了现在。

    [击翁扣缶]:服死了傻逼。

    [不要堕落]:行了行了,别骂了,帮就让他帮吧。

    [跪下叫哥]:不是说那姑娘老是找阿攸麻烦?还撕过他笔记嘛?

    [击翁扣缶]:别问我了,老子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沈一欧不认识胡艺。

    边崎之摁灭手里的烟,目光淡淡扫过一条条消息,额发落在眼角,看上去不太开心。

    沈一欧直接略过群消息,给边崎之发去一条消息:不回去了,太晚了,我去酒吧了。

    边崎之目光一滞,低头又点了根烟,好一会儿才回过去一个“好”。

    沈一欧忙完一通回到家的时候边崎之已经回自己屋里睡了,冰箱里给他留了炒饭。

    他想起九点时的那条消息:

    “冰箱里给你做了夜宵,回来了自己热一下,我先睡了,如果想吃新鲜的就叫我起来,晚安。”

    以及群里一言不发的边崎之,没有替他说话,也没有跟着骂,平静得不像他。

    但仔细想想他总归是会有点情绪。

    却没有找自己闹,大概是闷着气睡觉了。

    沈一欧把冰箱门关上出了门去。

    本想找边崎之哄哄他,刚掀门却看见了沈曼妤。

    “小欧?”沈曼妤举起手机照了照。

    “现在才回来?”沈一欧弯起眼:“都这么晚了,以后要是这个时候回来叫我去接你吧。”

    “我这么大人了。”沈曼妤笑笑走过去:“还会走丢不成?”

    “我得保护你啊。”沈一欧上前去替她拿过包:“姐姐这么漂亮万一被坏人拐走了怎么办?”

    “吃夜宵吗?”沈曼妤笑笑问:“给你做蛋炒饭?”

    “不了。”沈一欧靠在门框。

    “你不是最爱吃了嘛?”沈曼妤抬手揉揉他的头发:“以前还总缠我给你做呢。”

    沈一欧心里一涩,不忍拒绝。

    “好。”他唇尾弥起笑意。

    沈曼妤无奈勾了唇,抬手开了门。

    蛋炒饭过程简单,沈曼妤简单忙活一会儿就做好了。

    沈一欧乖乖坐在厨桌前,直到接过那碗合乎口味的蛋炒饭才情绪翻滚。

    “你不吃吗?”沈一欧捻起筷子去问她。

    “我不吃,保持身材。”沈曼妤坐过去:“我看着你吃。”

    沈一欧笑笑低头吃起来。

    饭粒和鸡蛋液均匀相裹,葱花扫在黄白之间,盐味很淡。

    是沈一欧喜欢的。

    是沈一欧小时候喜欢的。

    是那个还不把姐姐当回事的沈一欧喜欢的。

    那是少年还不懂关爱的年龄,一心把自己涌入雾霾烟气的生活里,跟姐姐争执吵嘴,那个时候生活几乎要过不下去。

    沈曼妤刚找到工作,只是实习老师,常被资深老教师训,也总有压榨;学生不听话,拿她寻乐子,不顾学习。

    她每天在学校忍受着各种各样的欺压,回到家佯装无事,却看不了沈一欧这浑浑噩噩的样子。

    她在那个自己放弃大学都要留下来照顾的弟弟身上看不到希望,有好多次,它都害怕恐惧,要是沈一欧将来长大了,没有出息,就像那个死在牢里的父亲一样,一辈子囫囵寻生,该怎么办。

    那个时候的沈曼妤真的痛苦到了极致。

    小二十的她像一个大人一样,教训起沈一欧,却没见到他一点改变,依旧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像融了过度水。

    好多次跟沈一欧抓着头发吵个你我都想拿东西打他,但无论将什么拿起都下不了手,因为看到他充泪的双眸,看到他一身的伤,因为知道,沈一欧过得也不轻松,只是同自己泄愤的方式不同。

    那时她没有朋友,没有父母,唯一的至亲却只是她的一个负担,她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要说不孤独不难受都是假的。

    可是——

    沈曼妤眼眸轻闪,樱唇微寻,缓缓说:“小欧,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嗯?”沈一欧看向她。

    沈曼妤不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