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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缶看了他一眼,边崎之笑了下:“不想说不用说,我就随口一问。”

    “没什么需要藏的,以免你被那群人带过去,我先替阿攸解释一下吧。”张缶说:“就说这个胡艺吧,她是高一新生,外地来的,当时不知道阿攸的纷纷扰扰,就觉得他长得帅,就想着找他处个对象,但是阿攸拒绝了,她气不过,大概也觉得脸面有失,接二连三地找阿攸的麻烦,甚至找到了阿攸家里去,就说了些难听的话,因为那话说得太过了,说着阿攸的底线了,然后阿攸把她骂了,差点动手,被一群人拦住了,后来她就到处传阿攸的小话,全是乱几把传,什么都能拿出来编一通不知道什么的玩意儿,后来越传越远,加上阿攸的私下生活……几乎所有人都信以为真,开始了谩骂,阿攸这一年都是被骂过来的。”

    他说得收敛,很多东西都是一笔带过,就像那句难听的话是什么,或者什么样的私下生活,他都没有说出口。

    边崎之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如果以后别人给你灌输他什么什么的,我也不求你相信他,就……”张缶摁灭了烟:“别跟着骂,行吗?”

    边崎之挑起了眉:“要求这么低?我要是帮着你们收拾那群蚊子呢?”

    “蚊子?”张缶一愣。

    “不是吗?”边崎之带笑。

    张缶笑了起来,重重捶了下他的肩。

    沈一欧待在教室的时间几乎都是埋头学习,大家都有在桌上堆很高一摞书的习惯,但他的桌面是凌乱一片,虽然很平坦,没有别人的陡坡起伏,但也实在不雅观。

    一是忙起来了根本没时间整理书,何哆哆和张缶偶尔会帮他收拾一下,但他这儿拿一本那儿抽一本的,不过多久就又乱了。

    二是他觉得一摞书堆在桌角占了太多位置,不方便写字。

    三就是因为那群蚊子。

    好几次沈一欧迟来上课都会看到他的桌面被人肆意翻弄过,其实不太所谓,只要别人不毁他笔记,不画他书,他就根本没脾气。

    边崎之一回位置就见魏哲成自顾自折着纸飞机,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在跟谁说,反正没人在听。

    边崎之一笑,凑过去问:“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清。”

    魏哲成转头看他一眼,深锁着眉,又转回头不再看他,继续着碎碎念。

    “折的什么牌子的飞机?教教我吧。”边崎之不打算放过他。

    魏哲成满脸烦地瞪他一眼。

    边崎之看着他,顿时一惊:“你眼睛有点大。”

    魏哲成又偏着脑袋像是没听懂,接着又是对着飞机哈了口气飞了出去。

    飞机绕过好几个人飞了很远。

    边崎之直鼓掌叫好:“好棒啊你!”

    “傻逼。”魏哲成低喝,又下位置去捡回飞机。

    边崎之啧啧两声不再逗他。

    沈一欧侧靠着墙看他闹腾,禁不住挑起了嘴。

    “边崎之,你的校服。”老李把自封袋递给他。

    “谢谢老师。”边崎之笑笑接过。

    他随便看了两眼就塞进了课桌里。

    这衣服是棕红色的,看起来有点工作服的意思。

    老李接着说:“还有,你抽时间去拍张照片,要办校卡。”

    “校卡?”边崎之显然有点懵,以前读书都是发胸针,每个人名字刻上面就行,不知道这儿还需要照片。

    “行。”边崎之说:“拍几寸的?”

    “一寸。”老李说。

    “好。”

    “校卡长什么样子,你有吗?给我看看。”边崎之转头去问张缶。

    “我没带。”张缶摸了摸口袋:“哆哆呢?”

    何哆哆也摸了圈,猛然想起:“我校卡在美术室,忘拿回来了。”

    “阿攸。”张缶喊向沈一欧:“校卡借一下。”

    沈一欧低头写字,头也不抬,从兜里摸出校卡递过去。

    “长这个样子。”张缶递给边崎之。

    边崎之第一眼不是打量校卡的结构去了,倒是看上了照片上的人,白白净净,脸颊清瘦,眼眸冷淡,标准学生证表情,放他这里却很好看。

    “好帅。”边崎之还给张缶:“阿攸很上镜啊。”

    沈一欧远远听到一句,心里一动,有点开心,这开心就像是期盼已久的糖终于得偿所愿地入口来,满足又兴奋。

    “说你上镜呢。”张缶把校卡扔回去。

    “听到了。”沈一欧低声说了句,旁若无人地写起题来。

    ……

    边崎之中午的时候跟老师请了假出去拍照,他其实心里还保留着马上就得回家去的想法,至于拍照只是想弄个校卡来,感觉新鲜。

    “老板,一寸的照片多少钱?”

    “十六块八张。”

    “行。”边崎之在摄影师的一番□□下拍好了学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