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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虎关众将士且战且退,向后方慢慢移动。

    宽洪济带领剩余的枪骑五营的将士也是且战且退。

    宽洪济与云生并排作战,两根长枪上翻下转,左拨右挡,前刺横扫,一时斩杀多名金鹰铁骑。wwω.xしéWêи.cóm

    但是,在40余万大军混战的浪潮中,宽洪济和云生二人只不过是两朵小浪花而已。

    此时,龙虎关大军队形已完全被打乱,各旅大军错杂一起,根本分不清建制。

    许多将士只好以营为单位,各自抵抗,各成一团。

    许多营都已经冲破栅栏,退到大营之外。

    云生满身是血,宽洪济也如同血人一般,也不知是敌人的鲜血,还是自己的鲜血。

    身后已不足百人,众人早已精疲力竭,口干舌燥。脸上的鲜血流入口中,又热又咸,让人更加饥渴。

    宽洪济带着不到100余人与其他几个营联合在一起,守住一个路口。

    云生伸手摸了一下箭囊,准备再次弯弓搭箭,岂料箭囊早已空空如也。

    大批的金鹰铁骑如同浪潮般涌来,众人再次且战且退,已快退出龙虎关大营。

    这时突然从房屋后露出一张脸来,云生从未见过。

    那是一张怪兽的脸,鼻孔比人头还大。

    那怪兽手中狼牙棒一挥,房屋上的木椽四飞,急射而来。众将士被木椽击中,纷纷倒地,口流鲜血。

    云生手持长枪,挡过一根木椽。

    那怪兽身高约三丈,又一狼牙棒砸下,营房轰然倒塌。

    怪兽跨过营房,狼牙棒一挥,众多将士横飞而出,倒地而亡。

    宽洪济已杀得性起,双眼通红,手持长枪,一枪刺在那怪兽腿上。长枪穿过腿甲,刺入腿中。

    怪兽疼痛,一声长啸,狼牙棒挥来,宽洪济连人带马横飞而出,倒在地上。

    云生连忙下马,将宽洪济扶起。宽洪济气若游丝,口流鲜血不止。

    龙虎关众将士见状,乱做一团,连忙后撤。

    云生卸掉箭囊,将宽洪济背于身后,骑上战马,快速后退。

    众人冲出大营。

    龙虎关如同家一样,家在人在。家一旦破亡,犹如树倒猢狲散。

    众将士已无心恋战,四处逃散。

    云生背着宽洪济,疾马向南驶去。

    一路上皆是战败逃亡的龙虎关将士。

    经过一条小河,云生下马,喝了几口河水。然后取下头盔,舀了一些清水,扶起宽洪济,慢慢喝下。

    又喂了宽洪济一粒复元丹,自己也服用了一粒。

    过了一会儿,宽洪济缓过神来,睁开双眼,看向云生,慢慢问道:“龙虎关失守呢?”

    云生点头。

    宽洪济双目湿润,泪流成行,有气无力地说道:“云生,我快不行了,送我回家。”

    云生点头道:“好!”

    云生卸去宽洪济的衣甲,以便减轻身体负担。而后又脱下外套,将宽洪济绑在自己的背上,防止马匹颠簸。

    云生骑上战马,向龙虎关方向回头望去。

    残阳如血,烽烟滚滚。

    龙虎关身影依旧伟岸,在夕阳的照射下,通红一片,如同鲜血染透了一般。

    满路都是败下来的逃亡将士。

    云生心中一酸,泪落如雨,转过头来,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