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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声音乒乓作响,很是激烈,但更多的是欢笑声,院门口不仅有军虫,在小院子一楼还有雌虫守门看着,雄虫们想给雌虫留下好印象,想必也不会闹得太凶。事实正是如此,相对于安普斯来说将虫撂倒了,只不过他们数量有点多,花费的时间稍微多了几分钟。

    没等二楼的少年幻想完安普斯的英姿,剑眉星目的新郎虫在雌虫的艳羡声中踏上楼梯,清朗如画般出现在少年面前。

    “言言,我来接你了。”雄虫的声音很有磁性,如大提琴般顺滑动听,又带着几分优雅的语调,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从军多年的兵痞气质,一身大红长袍喜服,轮廓硬朗分明,目光有神,抿着的唇微微上翘,如古历史画像中清逸俊郎的世家公子。

    “嗯~”少年害羞垂首,他微微垂下手臂,正红的丝绸衣袖半盖着搅和在一起的葱白手指,更显可爱玲珑,想让虫放在口中慢慢允吸,细细品尝。

    古蓝星文化的雌虫出门是要盖上红盖头了,凯莱拿着绣好的鸳鸯鸟喜帕,眨眼间,少年精致的面容被隐没在秀美红头盖之下。

    “吉时到了,该启程了。”凯莱与帕克西嘲笑看呆的安普斯,雄虫在结婚当天都是这般呆的吗,再不把虫带回家,保不住会有别的虫来抢亲哦。这些文绉绉的话也是从古书上看来的,越是研究,凯莱便越沉迷古蓝星源远流长的文化历史中,没有直白的“我爱你”,但字字句句都在透露着“我想与你在一起”的情深义重。

    盖上喜帕的言言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再往前点的地方被一片红遮挡住了。

    安普斯走过去牵起言言的手,声音温柔似水:红帕微微动了一下,软糯绵柔的声音传来:好~”

    他弯下腰让少年趴上去,他的猫猫,他要自己背。

    关也闯了,虫也接到了,满口香老板与史蒂导演雇虫吹吹打打,一路护送着改装成古式轿子形状的悬浮车朝安普斯的别墅去。

    轿子走的很慢,后面一大群虫民跟着看热闹,军虫穿上迎亲队的衣服维持秩序。

    比尔德副官在别墅门前等候多时,见着队伍来了,大手一挥,鞭炮锣鼓声喧天。轿子的隔音很好,基本听不到外面的响声。两虫独处轿子内部,喜头盖下面的少年紧张地攥着手,掌心微微濡湿,舒缓的音乐放着也不能缓解此刻的紧张。

    他就要到安普斯的家了,天地见证,长辈祝福,互相忠诚,最后后代是本能,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那种事情居然会有那么多花样,一百多页,每页一个简笔画小教程。

    少年可耻地脸红了,回想起那一个个画面,莫名觉得燥热起来。

    不,不是错觉,是他真的开始燥热了,似乎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想破土而出。

    “言言,怎么出汗了,不舒服吗”安普斯察觉到身旁的少年在颤抖,尽管他已经尽量克制,但还是没能逃过安普斯的眼睛。

    “没事,就是、有点热”言言咬着牙根,尽管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些。殊不知,刻意压低的嗓音比平时更软更媚,引导着虫遐想非非。

    “言言!”安普斯眸色渐沉,他握住少年的手,果然在摊开的掌心摸到一手的汗。

    想起猫猫身体检查报告说的,难不成是今天

    "没事的,别怕,放松,不是坏事

    言言下意识张开嘴巴,口腔甜甜的,

    侵入喉间,不消几秒,

    “安普斯,这是什么呀”少年靠在雄虫身上休息询问,

    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不管是当猫还是当人,有些难受,又有些空虚,想拥有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跟生病时的难受感觉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