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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玉身穿白孝服,头戴白孝冒跪在娘的身前,韩府哭声一片。

    韩府的房顶坐着一个头脸被黑布遮住的人,嘴和下巴露在外面,下巴是湿的被酒打湿,酒是断肠醉,入喉入肠烈如断肠,脸被遮住的人的肠没有断,只有痛快手刃仇敌的痛快,为了这一刻等了八年。

    举起脚前的一坛大口喝起来,喝到一半停了,将酒坛扔了酒坛破碎,他翻身爬到房顶的另一边隐入东方城。

    他是谁?他是陆云山陆云门的弟子燕霸。他听说杀父仇人在东方城,万里迢迢赶来,寻找了五年,鞋踏破无数双,绝望要归依佛门放下杀戮仇恨时,命运安排他和杀父仇人相逢。

    杀父仇人没有倒在他的刀下,倒下的是杀父仇人的夫人也一样,杀父仇人倒在自己的刀下只是时辰早晚的问题,天下有谁是自己的对手?隐忍多年已学成绝世神功。

    燕霸落在一间白色屋的屋顶,心道,可惜了一坛好酒,不知道韩府的人会怎样鸡飞狗跳?此刻很痛快,什么是幸福?这就是幸福。

    掩嘴一笑,像小丑跳起小丑舞,瓦片纷纷落地。

    屋里的人出来单手插腰举起扫地的扫帚骂,是个肥身婆。

    燕霸像猴子翻过房顶跳到屋的另一边慢悠悠走了。

    韩玉听到酒坛破碎的声音,闻到酒味站起来在墙角寻找到,脸病态的红,不顾管家魏末的阻拦爬木梯,爬到房顶到燕霸喝酒的地方,燕霸喝酒的地方缺一块瓦,缺的这块瓦毒死了自己的娘。

    是谁毒死了自己的娘?娘没有仇人,一定是爹的仇人,爹现在在方山县,得到黄风的信路再远此时也该早已经回来,黄风为什么没有回来?爹为什么没有回来?他们遇到了不测?还是破案大于一切?很早以前就知道在爹的心中破案是一切,女儿和娘只是在不起眼的角落。

    流尽泪的眼里有恨,韩玉下木梯,一动不动地跪在娘面前,跪到天黑跪到天明。

    韩玉跪在娘身前的时候,方山县,韩聂和黄风在徐方的屋里喝茶,不谈案情只聊家常,一直在找机会把夫人被毒死的事告诉给韩聂的黄风趁徐方去里屋时觉得时机到了,附在韩聂的耳边道出家里除了什么事。

    哐当,韩聂的茶杯掉在地上,没跟徐方打招呼就冲出屋骑马往家赶。

    在山林的十字路口,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站着,韩聂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无路可退,无论如何也要一拼。

    拔出刀迅疾而至,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扬起铁锤狂暴奔来,刀锤相交,火光四溢,刀被锤打断锤到韩聂的胸口,几乎是一瞬间,名满天下的神捕就倒在名不见转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手上。

    “传闻没有人能逃过宇峰的夺命三锤,今天我斗胆一试,千万不要手下留情。”黄风道。

    韩聂拉住黄风的手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