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篝火灭,夜无声,吴农靠在树干上睡不着。

    黄风、叶南雪很快就睡着了。

    月亮隐进乌云,天地黑暗,吴农的手紧握剑。

    杀气浓。

    瞬间吴农窜上树巅,直扑下来,刀剑相交,黑暗里擦出火星,火星印出一双野兽的眼睛。

    吴农的剑横,身横,剑入空虚。

    大腿刺痛,吴农摸大腿,一把匕首扎进自己的大腿。

    吴农狂怒,幽冥剑出,一番厮杀,打开火折子,树根上倒着一个黑衣蒙面人,从蒙面人脖子里汩汩冒血。

    吴农撕开蒙面人的黑布,猛然,蒙面人睁眼眼里杀光浓,一枚毒钉从眼角出来直钉吴农的眼睛,吴农偏头毒钉钉到树上。

    吴农挥起一剑刺穿蒙面人的喉咙。

    蒙面人是个只有二十几岁的青年,腰间有一块红色的圆牌,圆牌上刻有大漠回风四个字,这是一个神秘集团,从没有在江湖的白天出现过,没有人知道集团的总舵在哪里?没有人知道集团里有多少成员。

    每当江湖掀起腥风血雨,这支神秘的队伍就会出现,他们杀的目标是江湖上成名的人。

    火折子灭,吴农又感觉到杀气更浓,来人更多,自己的安危无所谓担忧叶南雪、黄风。

    多年来浪迹江湖,从没有和大漠回风的人打过交道,他们要杀自己,为何?没有答案不想找答案。

    铁网从空中扑下收缩,收成一团,吴浓挥剑砍入一团,砍破网,一群人倒下,他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吴农的剑在滴血,吴农面向流水,流水流向南方,这次要带他们去北方找师父。

    剑入鞘,拍一下灰袍,黄风、叶南雪他们还在梦里,吴农苦笑一声。

    那一剑,无人见,不在生死关头不挥出,那是心上的疤,为了练成它为父母报仇,割下下体,挥出一次就痛不欲生,它的威力可震塌屋地,剑气能在无形中杀人,多杀一个威力更强,可以杀更多。

    吴农背一个抱一个,朝北去看不见路,点亮火折子,就算暴露行踪也要走,黄风的伤越来越严重,不早赶到真的会没法救。

    山野的刺划破吴农的身体,吴农的白眉皱起,咬紧牙提起全身的力狂奔像野兽疯狂的马。

    奔到黎明倒下倒在沙上,此刻想拔剑洞穿自己的咽喉。

    沙滩深处的海水咆哮,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海鸥在浪面上飞,谁知道它们的一生?谁了解它们的生活?谁曾走进它们的心?谁知道它们此刻的情?

    如大山压下的疲惫让吴农闭上眼睛,红光印在削长的脸上,眉毛白,眼角皱纹生,沧桑忧郁。

    谁知道他的一生?谁知道他的过往?谁理解他?谁了解他?他杀人和被人杀,他救人和被人救,他爱恨悲狂,永远有绝望。

    叶南雪醒了看着咆哮的海水,飞翔的海鸥,疑惑怎么来到了这里。

    站起来走到爹身边,爹安详的睡着,摇醒黄风。

    黄风慈爱的看着儿子,摸儿子的脸想说话无力。

    叶南雪的眼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