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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成想刚好碰见周自华坐在餐厅吃饭,战北走过去,佣人赶紧给他也端上了一份早餐。

    “你倒是自来熟。”

    “人是铁饭是钢,战总看在我严守秘密的份上也不差请我吃几顿饭吧。”

    “呵,要不是阮信让陈珍来,你这辈子都别想登我家的门。”战北嘴上说的轻飘飘,其实心里头挺看不上周自华这种人的。

    周自华优雅地擦嘴,礼貌地笑道:“如果不是陈珍,我也不愿意过来打扰战总的二人世界。”

    战北看着周自华,即便自己说的都那么难听了,他还能保持微笑和镇定,看来,虽然周自华年纪小点,这城府却是深不可测,他这样不怕事,能担事的身份居然也能面无表情地听着别人的讽刺,说什么也少见。

    也是,他亲哥周自明在商场那么很辣的角色都败倒在他手下,可见他手段多厉害了。

    周自华大概知道战北在想什么,“战总,我先失陪了,珍珍麻烦你照顾。”说着他起身,拿着西服外套走了。

    战北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不自觉地想起周自明的脸来。

    他们挺久没联系的了,大概是三年前从那次他们两个在阮信公司碰到之后他们就再没通过电话。

    周自明对阮信感兴趣,但战北向来看着阮信看的比儿子都严,一知道就立刻宣誓主权,周自明也恍然明白过来自己越界了,很快就抽身而退这才保住了友情。

    这事儿过后两个人也没再联系过。

    这大概也是他们作为朋友之间的默契吧。

    不过,以战北对周自明的了解,周自明不是耽于感情的人,和陈珍的丑闻多半是被人算计了,那么最可疑的人,自然是后来上位的周自华了。

    他们真的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如假包换,所以战北才真想不明白周自华为什么对自己亲哥下那么重的手。

    再怎样,应该也不至于。

    战北转念一想,宫羽,也算他弟弟,虽然不是一个人肚子里出来的。

    要不,以后还是对他好一点?

    战北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自己迅速掐灭了,比起周自华,也许宫羽会比他闹的更厉害。

    当初宫羽就是用阮信的消息作为筹码想要换取回战家的机会,战北虽然没答应让他名归族谱,但约定了会在京城给他一片可以闯荡的天地。

    但只要有战北在,他一天也没有机会翻身,回来也和留在国外没差别。

    因为他本来就是有人偷取了战北父亲的基因人工拼凑出来的普通alpha,他不会合法得到继承战氏的机会的。

    这个世界,等级才是王道,每个人生来就注定使命。

    好在阮信的身份已死,否则,如果有人知道他连生两个s级的后代,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就连生过s级别后代的omega都会被赏金猎人想方设法地偷走,通过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手段强迫他们延续后代,他们的后代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会再次沦为生育的工具,直到诞育出高级的后代,以此轮回,惨无人道。

    而相比较他们,极少数的高级的omega具有有超强的防护能力,既能有很大概率生育高级后代,又能做到自我保护,甚至是拥有选择alpha的权利,不过大多也都是基因改造来的,就像林勋,他应该算是唯一一个活到成年的成品,是战北他爸研究多年的成果。

    战北让人给阮信和陈珍热了早餐送上去,就去客厅收拾桌面准备开会了。

    大周一烦心事都那么多,看着他们在会议上唇枪舌战地讲,战北就拄着头看监控里的阮信什么时候醒,阮信翻一下身,动动腿,他神色说不定能又点变化。

    “阮信的公司呢。”战北突然冒出一句。

    桌子上的董事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您说。”战北看向自己旁边元老级别的谢董事。

    “这个,只是一个小公司,已经申请破产了,两年前办公场地也低价出售变现,阮总……当时走的着急了点,所以买的也很便宜。”

    “是谁买的。”战北追问。

    一个董事缓缓举手:“……战总……是我……我当时不知道是阮总的。”

    “我以市场价两倍买,你给,还是不给。”战北喝了口茶,神色平静。

    只要他敢说不给,今天这碗热茶怎么也掀过去砸他脸上,这事战北不是没干过。

    “给,给,手续我明天就办好。”那人急的直擦汗,他当初当然知道阮信逢事,价格压低了一半就拿下了。

    “阮信还活着的事,希望诸位不要传出去。”战北轻轻放下茶杯,“如果让我听到一点风声。”

    就算他不提,也没人敢,他说出来,只是在告诉他们,他战北的妻子是谁。

    “我会很不开心。”说完,战北起身,没了兴致,“方案今天中午之前总结好给我。”他说完,抱着自己的平板心情郁闷地上楼了。

    一回卧室,阮信正从床上起来,按摩耳后一处不太舒服的地方。

    “干嘛呢。”战北走过来,在阮信对面坐下,把他的手拿下来,“哪里不舒服。”

    “头疼。”阮信闷闷地说。

    战北轻重相继地给阮信揉着他刚才说不舒服的地方,好一会阮信才从头晕里缓过神来,

    战北用手扶着他的脸正视自己:“阮阮,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