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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阮信渐渐变得糊涂,战北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留住他。

    “范停,今天的玫瑰花没有送来吗?”阮信把手搭在沙发上,回头看走过来的战北,刚才他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了柜子上的空花瓶,然后突然想起来昨天他定的玫瑰花怎么没到。

    “花店老板有事。”战北走过来,把糕点和牛奶放在茶几上,最近一次检查,医生说孩子有点小。

    阮信有些失落地说:“可我想给你做玫瑰花饼。”

    战北摸了摸阮信的肩膀:“一会儿,我去别的店看看,一定买回来。”

    阮信低眉不说话了,战北知道,他这是在生气,果然,他拿起了茶几上战北的手机,点了几下拨通了花店的电话。

    “喂,你好,我的花什么时候能到。”

    “你是谁。”电话那头的男人嘴里叼着烟修剪着着花店门口的百合花,嘴上无所谓的问。

    “阮信,昨天订花的那个。”

    “啊,那个,明天吧,我有点事。”男人拿下烟用食指掐灭了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阮信眨眨眼睛,战北把电话从阮信手里拿了过来,语气自然地说了一句:“干嘛呢?”

    “嗬,战老板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华洋拿起喷水壶对着将开未开的花骨朵喷了两下。

    “你抽个空给送一下吧,我刚好也有点事和你说。”战北摸了摸阮信的手腕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把人搂住了。

    华洋看了一眼手表,林勋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想来去医院接他是来得及的,“行,等我吧。”

    等华洋开车到了,战北也刚好扶着阮信从台阶上下来,昨天下雪了,战北怕阮信滑倒了。

    “战总,呦,我去……”他掐烟赶紧下车,拿了路上买的礼物走过去,“怎么你们夫夫俩还一起迎接我。”他看了一眼阮信的肚子,确实比正常人大一点,他不禁觉得神奇,又赶紧把目光挪开了。

    “带着他出来走走,阮信,这就是花店老板,华洋。”战北侧头给阮信介绍。

    阮信礼貌地点头微笑,也不生气华洋今天爽约了。

    两个人客气地握了握手,阮信收回手就也松开了战北拉着他的手,“我去看看花。”

    “去吧,走路小心。”

    阮信点头,就去看华洋车子后备箱里的玫瑰花了,佣人一盆一盆地抱出来赶紧往屋子里小跑,生怕冻坏了这些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名贵植株。

    “还不记得你呢啊?”华洋把礼物盒子递给战北,那是前段时间他去南方买的茶叶。

    战北接过了,轻笑摇摇头,华洋给他点了根烟,他接过了,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来:“我也不敢让他想起来啊。”

    战北轻嗽了两下,低头把用烟头刮着石板,烫了几道印子出来,他回过神来问“林勋不是也怀了,你怎么还抽烟。”

    华洋摇摇头,拿开嘴里的烟,笑道:“我次……根本戒不掉,说来这东西还是他教会我的。”

    “尽快戒了吧。”战北彻底掐灭了自己的烟扔进了花坛里。

    华洋点头:“嗯。”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战北问了点有关周自华的事,也就说起陈珍了。

    “上次,陈家这小少爷为了你家阮信在自己婚礼上闹了一通,周自华为了给他保胎连夜带着他飞的国外,这都几个月了,他人也不回国,还说一起喝酒呢……你说……”华洋回头看战北脸色不好,“哎,你又怎么了。”

    战北摇摇头:“没什么。”

    “两个小o能干嘛,你还当回事儿呢?”华洋拍了拍战北的肩膀。

    战北看了他一眼,颇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不懂。”

    战北知道华洋对林勋就是玩玩,所以就算有魅力的小o接近林勋华洋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战北不一样,他真的失去过,所以万分珍惜和警惕,而且阮信有多护着陈珍,他不是不知道。

    “我有什么不懂的。”华洋懒散地吸掉最后一口烟掐灭了也扔进花坛里。

    等佣人抱着的最后一盆花阮信走回到了战北身边,阮信歪头看着他,眼神里都是疑惑。

    “行,我得接林勋去了,天冷,他身子也不方便。”说着华洋赶紧跑着上车了,一溜烟就开走了。

    “你怎么认识这个卖花的人?林勋?他又是谁?”阮信回过神来问。

    其实就是原来帮助阮信的林医生。

    “他是我朋友,林勋是他的男朋友。”战北神色自若地回答道,摸了摸阮信冻的有些发红的耳朵,“走吧,回去看玫瑰花。”

    以前买过那么多次花,他怎么不记得范停认识卖花的,还有林勋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阮信纳闷地点头,但也没多想,就和战北回去了,路上还嘱咐战北下次不许抽烟,对身体不好。

    “这两天天气好,要不要出去玩。”

    阮信轻轻抚了抚肚子,皱着眉头煞有心事的样子,“不去,被人看见不好。”

    其实阮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出门,他心里总是有点怕被人看见自己大着肚子的样子。

    战北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用下巴硌在战北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好,咱们不出去,明天在家做玫瑰花饼,好不好。”

    阮信笑着伸手够着摸了摸战北的头发:“我就知道你爱吃。”

    阮信这次怀孕于怀点心的时候不太一样,这次他身体总是不舒服,尤其是腿,一到晚上就会肿一大圈,身上也痒的厉害,晚上也总爱醒。

    起初阮信身上的这些不适战北并不知道,也看不出来,还是医生告诉战北护理的办法,战北才知道阮信怀孕到底有多辛苦。

    两个人洗完澡,战北弯腰摸了摸阮信的小腿,果然还肿着。

    阮信躲了一下,战北抱着他出了浴室带他到床上坐着,阮信拉住了他的手:“没事的,明天就好了。”

    战北摸了摸阮信的肩膀,“等我。”

    或了一会儿他就提着足浴桶过来,里面的水黑漆漆的,阮信说了谢谢,把整个小腿都泡了进去,战北单膝跪地地蹲着,用手轻轻地给他按摩,阮信就歪着脑袋坐在床边看着他,突然说了一句,“记得你和我求婚的时候,也是这样。”

    阮信突然抬起手看无名指,着急地拍了一下腿,“呀,范停,我的戒指呢?”

    “我不小心弄丢了……明天给你买新的。”战北说着,心里像是有刀子在里头搅和了两下似的。

    阮信蹬了蹬腿想要摆脱他的手立刻去找:“那不一样。”

    战北抬眼看他:“给我几天时间,我给你找到,好不好。”

    阮信的眉头还是紧紧蹙在一起,他抱歉地看着战北,“一定是我忘记了,所以弄丢了。”

    “不是。”战北擦干净了手,蹲直了身子拿纸巾给阮信抹眼泪,“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你只管放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