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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腕被战北的大手收紧,举高使劲放在靠背上,掰的我肩膀的骨头疼,我拿另一只手去掰战北的手,也被抓住。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你们在车上,究竟,在做什么?”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哪里都可以?”我看着战北,语气还是不由得变得绝望,没有气势。

    “是吗?这么说,还是我比较厉害?”战北手上的力气加重,我疼的直不起身子。

    “说?你们做过没有?”

    我用脚使劲踢他的腿,试图挣脱这样几乎不可能打开的禁锢。

    战北又靠近了一些,用另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脸颊,强迫我与他对视,“我要的是实话,阮信,你最好别撒谎。”

    “做过。”我回答战北,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又添了一句:“我们能做的都做了。”

    我知道他根本不是在乎我,而且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而已。

    战北抬手。

    “啪。”

    清脆的响声在车子里回荡,司机自然是听到了。

    我的脸火辣辣的疼,战北松开了我,如同像丢弃垃圾一样将我推到车门上,我的肩膀如释重负,疼痛也稍稍缓解。

    我捂住自己的脸,只觉得难堪。

    不知道车子开到了哪里停下,战北先下去,随后有保镖架着我从车上下来,我腿软没站住,被暴力拖拽,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战家的保镖一向脾气暴躁,不知道哪一个一脚踢在我肚子上,催促我赶紧站起来。

    我用手撑着水泥地试图先坐起来,只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响,我抬眼看向声音的来源,高大的身影遮挡住远处传来的光。

    “你要是想范停死,就继续趴在这里磨蹭。”战北说完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垫在手上抬起我的下巴,悠悠地开口,“你这样的脸搁在外头,真是让人不放心。”

    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心寒。

    “你说。”

    我看着战北。

    “海关这里赏金猎人也不少,你应该能买个好价钱吧。”

    我咬住牙:“你可以试试。”

    战北微微一笑,松开了我,“够硬气。”他说完站起身将手帕扔在了地上,冷声道:“把他扛起来,带走。”

    “是。”

    我头晕目眩,被人扛着,肚子被那人结实的肩膀压的更痛,随着走路来回颠簸,等被放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满头大汗。

    这架私人飞机我记得,是我父亲常用的那一架,我记得它早就被我父亲提前退休放在一个库房里停放,不知道战北怎么把它弄出来的。

    孩子的哭声让我回神,育婴师把点心抱过来,我伸手接过了,拍了拍点心的后背,我怕他哭的太厉害一会儿怕是要咳嗽了。

    育婴师站在旁边没有走,我看得出来,她神情带有些许愧色,她才二十岁,战北让她做什么,她自然不敢反驳。

    “不干你的事。”我轻拍点心,抬头看她,“你要是害怕,我会让他放你走。”

    “不……”她摇摇头,有些着急地说:“我……舍不得小点心。”

    点心还在抽泣,眼下在找别人怕是小东西也不适应,留着这个姑娘也好,“你叫什么来着。”我轻声问他。

    “彩荷。”

    我匆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哄了好一会儿点心才止住了哭,在我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我贴着他温热的小脸,想起以前范停抱着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哭的,今天肯定是吓坏了。

    突然我发现战北走过来,我赶紧抱紧了点心,怕他再把孩子抢走,环顾机舱里也只剩下我们三人。

    他淡然地坐在我旁边,看了一眼我怀里的点心,才闭目合眼像是要休息。

    我紧张的心跳加速,忍不住往边缘挪开了点,试图与他拉开些许距离。

    战北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你在做什么?”

    他居然释放信息素,不等我捂住口鼻,点心突然大哭,也吓了他一跳,点心突然趴起来,没有安全感地扒开我的外套想要钻进去,我只好解开扣子将他裹住轻轻地拍。

    战北抓住了我的手,“他为什么哭?”

    我使劲扯回自己的手:“他不认识你的信息素,你吓着他了。”

    战北眼中似有怒火,他扯开我的外套把孩子抱到他膝上,点心又哭的厉害起来,他力度不轻拍了一下点心的屁股,似是惩罚。

    “战北,他只是孩子。”我迅速抱回点心,后悔刚才说话说的重了,惹怒了他,点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怎么拍也哄不好。

    战北的目光如同刀子剜在我身上,他突然冷冷地道,“让育婴师把孩子抱走。”

    帘子被掀开,战北的保镖又抱走了孩子。

    那是他的亲儿子,他不会怎么样的,我这样宽慰自己,侧过头去不想再看战北那张脸。

    飞机起飞,我担心点心不适应,等平稳了我解开安全带想去看看,战北睡着,我起身还是把他弄醒了,索性我就直说了,“我去看看孩子。”

    战北拉着我坐在他腿上:“不用去了,我想上你。”

    “不行!”我想要起来被他紧紧困住,我不由得紧张地看向帘子,那里还有他的保镖,稍有动静就会被发现,我的脸还要不要。

    战北看出了我的心思,我本以为他会放弃的,不想是我忘记了,他早已决定的事情根本没有办法改变。

    我承受着可怕的极刑,战北如同鬼魅一样看着我,似乎享受着我的痛苦,如同细细品尝美酒一样。

    我忍不住拍他的肩膀:“疼……”

    战北单手握住我的双手放在我身后然后便更加用力,“看来,范停也没什么能力,你那里……真让人……”

    “别……别说了……”,说完我用吻堵住了他的嘴,可最后还是脱力似的垂下头,我的脸贴在靠背上被反复摩擦,仿佛破了皮一样疼。

    他大概是嫌弃,所以做了措施,我也少受了点罪。

    做完了之后战北就把我扔回了椅子上,自己去了洗手间清洁。

    我扶着酸痛的腰,从口袋里拿出仅剩的两张面巾纸,盖上毯子给自己草草清洁干净穿好衣服便窝在窗边呆呆地坐着看外面的云朵。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在我旁边停下。

    “去弄干净。”他说。

    我轻轻地摇头,已经脏了,没必要了。

    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我摸着窗户,反光下战北正闭目休息,再快要触碰他脸颊的时候我收回了自己的手,缩着身子试图让自己忘记刚才的事,忘记那场强迫。

    我的眼泪滴在手背上渐渐冷了下来,不知道范停怎么样了……

    “起来了,到地方了。”是刚才那个扛着我的保镖。

    我扶着椅子坐起来,走了几步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可眼下无人能帮我,我咬牙坚持着,一步步跟着一行保镖安静的走路,走到车子的时候战北已经安然地坐在里面了。

    我费劲地挪着身体上去,战北一把将我拽了回来,车门应声关闭,驾驶室可以的隔板也上升了起来。

    “怎么这么慢?”

    “腰疼。”我深吸了一口气,靠在座位上闭目休息。

    醒来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是我和战北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地方,也是他把我赶出家门的地方。

    车子里只有我一个,我推门缓缓下车,腰还是痛的,如今刚刚开春,车库里还有些凉,我去开门想要近屋子,可门已经锁住了。

    我靠着门坐在地上,心不由得愈发沉重,眼皮也开始打架,我忍不住躺下,带着疲惫,蜷缩着身体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