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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苏幕遮来了之后,经常会看金博洋训练,给他提些意见。

    但苏幕遮到底是女单选手,平常训练和男单还是有区别,和专业的教练不能比。

    见到总教练,苏幕遮把心里的想法照实和他说后,总教练也同意道:“你说的是,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件事,女单现在有成绩了,男单也得跟上,给博洋找完教练,我再安排他去国外训练。”

    “真的?谢谢教练!”苏幕遮喜笑颜开,给总教练深深鞠了一躬。

    她出总教练办公室后,找了个角落给金博洋打电话。

    “师兄!我给你说!”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怎么了?”金博洋手术做完没几天,还在病床上恢复中。

    “我跟总教练说了,给你找教练,他还说,等给你找了教练安排你去国外训练!”

    苏幕遮是真的欣赏她这位师兄,本身的天赋已经算是中国花滑十年难遇的天才,还能坚持自己训练一年参加奥运会。

    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

    “真的?”

    这个消息在金博洋听来都有些不真实。

    “真的真的!”苏幕遮也很激动,不管金博洋看不看得见,她自己是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刚刚总教练亲口跟我说的!”

    “呼——”金博洋已经有些哽咽了,“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师兄,你好好休息,好好恢复,等到给你找的教练到位,你就去国外训练,新赛季拿金牌!”

    “好!”金博洋一口应下。

    “桃桃,谢谢你。”

    两个人平常打打闹闹,感情还是很深。苏幕遮为了他去找总教练,金博洋感觉心里暖呼呼的。

    “哎呀,”苏幕遮不好意思起来,“谢我干什么,要谢师兄就谢师兄自己,要不是你自己厉害,我再怎么说也没用,是吧。”

    “……嗯。”一听就在拐着弯儿安慰他。

    “那好,师兄你先休息吧。”苏幕遮顾及金博洋刚做完手术,先说了结束语。

    “好,拜拜桃桃。”

    “拜拜师兄。”

    挂掉电话,苏幕遮攥着手机,一想又是一桩心事解决,忍不住在原地蹦了一下,“耶斯!”

    这个冬奥会,真是太好了。

    苏幕遮又抽时间接受了杂志对她的专访及封面拍摄后,踏上了北京飞往蒙彼利埃的飞机。

    本次世锦赛的随行人员有陈安、理疗师高齐宇、以及杂志方的纪录片摄制组。

    苏幕遮本人没带多少行李,主要托运的是拍摄所用的器材。

    高强度练了近半个月4a,苏幕遮脚腕的状态跟冬奥会时的羽生结弦已经没多大区别了,只要使力,疼痛便从脚腕蜿蜒上整条右腿,连带上腰部偶也有痛感,简直钻心刻骨。

    到蒙彼利埃机场后,陈安帮苏幕遮拉着行李箱。前面,苏幕遮不太自然的走姿让陈安有些担心。

    “她这样的情况,还能跳节目?”陈安问走在他旁边的高齐宇。

    高齐宇只是淡淡道:“她都已经踏上法国了,你说她能不能跳。”

    “我早说让她少跳几个4a,她偏不听。”陈安提起来就有些恼火。

    他现在就跟这苏幕遮一个运动员,凡事自然操心过问,苏幕遮的实力提高固然重要,可身体当然更重要。

    作为理疗师,高齐宇在这方面对苏幕遮的了解就比陈安多得多。

    “她要是听得进去,那就不是苏幕遮喽——”

    说罢,高齐宇快步往前走,跟上苏幕遮,不容拒绝的拿过苏幕遮背着的双肩包。

    “我背吧。”高齐宇将双肩包潇洒的往自己肩上一甩。

    没想到苏幕遮先说的不是谢谢,而是着急道:“哎哎哎你轻点!包里面两件考斯滕可贵了!”

    “……”高齐宇翻了个白眼,有些强硬的伸手搀住她,“赶紧走吧你!”

    一行人包车坐到了官方统一安排运动员入住的酒店。

    苏幕遮法语并不好,好在前台英文交流是没问题的,帮他们办完了入住。

    摄制组不能算在isu统一支付的费用里,自费住了进来。

    苏幕遮:抠死你算了。

    这次世锦赛,中国的冰舞和男单缺席,双人滑的韩聪隋文静和彭程金杨是11号早上到达蒙彼利埃。目前,整个酒店里的中国人也就是苏幕遮一行。

    苏幕遮收拾完行李,先去找了高齐宇换药。

    “你这样跳,我给怎么弄也没办法啊,”高齐宇边拆苏幕遮脚上的绷带边念叨,“你自己看看,天天上药,情况比你第一天练4a的情况还严重。”

    苏幕遮把腿伸直,转了转自己的脚腕,的确比一开始严重了很多,右脚脚腕明显要比左脚脚腕粗一圈。

    “对不起啦,”苏幕遮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但我现在练其他跳跃也没什么意义,没关系,我还能忍。”

    “忍忍忍。”高齐宇上药的手故意重重按了一下苏幕遮的扭伤处。

    “好痛!”苏幕遮疼得一下缩回脚。

    “老高!”苏幕遮愤怒的喊道,“你干嘛!疼死了!”

    “你不是说你能忍吗,”高齐宇把苏幕遮抱着脚的手拿开,托着她的脚腕放回到他上药的小板凳上,“看看,忍不了了吧。”

    “那,那,”苏幕遮嘴硬,还要争辩,“那是你故意按那里,平常我能忍的。”

    “是啊,”高齐宇眼都不抬,凉凉说道,“就你现在这个脚腕,穿冰鞋都要硬挤进去,我看你能不能忍。”

    说到这个,苏幕遮也说不出来话了。

    能有什么办法,花滑选手,浑身上下都健康上赛场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0。

    气氛一时冷下来,高齐宇默默上完药,重新缠上绷带。

    “行了。”高齐宇起身去洗手,人在卫生间,老妈子属性还在发作,“世锦赛重要,我也说不了什么,表演滑你可别再参加了,你中间那段连跳,强度也大。”

    “嗯,我知道。”苏幕遮原本就没打算参加表演滑。

    她对花滑选手认识的不多,也没什么心思社交,表演滑是从她决定去世锦赛时就想着不去的。

    高齐宇洗完手,拿起手机看了看,“走吧,陈教练喊我们下去吃饭。”

    两个人一起坐电梯下楼。

    陈安已经坐在餐厅了,看见他们来,冲他们招了招手。

    摄制组的机器也已经架好,他们人多,就近坐在了隔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