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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影听到这声叹息,身子僵了一下,原本就有些慌乱的心于是乎就变得更加慌乱了起来。

    那声音她太过熟悉,萧渐漓。

    她此刻这副狼狈样子,最不愿意的,就是被萧渐漓到。

    曾经因这个人受过伤,因此少对他怀着戒心,一直努力的提防着他,心翼翼的守着自己的那颗心,不让它再度因他而沦陷,但即便如此,对萧渐漓,她少还是有一些难以言状的情愫,总希望自己在那人心中是美的,而此刻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尘灰满面的蜷缩在笼子里等人宰割,实在离那美相去甚远。

    于是她干脆将头低下,深深埋于两臂弯之间,不让那人到自己。

    叹息声过后,便见一身披灰鼠披风的男子越过了人群,径直走向了关着弄影的那辆囚车。

    这男子身形挺拔,气度高贵,面庞英俊严肃又带着一丝隐隐的无奈。

    这自然便是萧渐漓。

    当他走到囚车前三尺开外处,但见薛望山急急来到萧渐漓面前,面带诧异道“莫非萧公子对在下方才那番话有异义?”

    薛望山心知,这萧渐漓不比培风,永宁王在朝廷位高权重,而萧渐漓跟叶楚材更是不久前设法退了鞑靼人大军,诸人对他都带着几分敬意,因此薛望山道到底是客气了许。

    话萧渐漓虽也混迹江湖,但他到底是永宁王世子。内心深处,对这些江湖上的草莽英雄,少是有点不以为然的,更何况这薛望山如此积极的响应摩珂罗的主张,意欲对弄影不利,心中便更是厌恶他,更何况弄影方才那方言论,只怕这金刀门掌门的位置果然来得不甚光彩。

    因此只是萧渐漓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嗯,有异义。”便绕过了薛望山,继续向囚车走去。

    当他刚迈出一步,却见朱逢秋也闪身来到面前,同样面带不解道“萧公子你这是要意欲何为?”

    萧渐漓已经面无表情,极为平静的道“我不许任何人动她。”

    “这是为何?”朱逢秋吃惊的问道。而山顶诸人见退了鞑靼人的永宁府世子突然现身阻拦,亦是开始议论纷纷。

    “我要带她下山。”萧渐漓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便不再话,继续向囚车走去。

    萧渐漓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朱逢秋并薛望山等人一时之间立在原地,竟不晓得该如何是。

    就在他离囚车一步之遥时,摩珂罗身形一晃。拦在了萧渐漓身前。双手合十,双目逼视着萧渐漓道“这位施主,你是要跟天下人为敌么?”

    他是异域僧人,不用顾及永宁府,鞑靼人进攻的也不是他的国家,他自然不需要对萧渐漓客气。

    “哦。那又如何?”萧渐漓完这句,已经隐隐开始面露不悦。

    “那我就要这位施主凭什么带她下山了。”摩珂罗罢,双手一推,一道真气暗暗逼向萧渐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