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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雅有点不好意思,也觉得刚才有点失言,就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好,那么你听好,阿雅,如果你觉得出去工作,不管去哪里,会让你觉得有意思,很开心,我们不会反对。你和阿朗还年轻,可以过几年再要孩子。

    但是如果你是想证明你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你跟阿朗结婚,不是因为看上我们家的财富和势力,那的确没有必要。刚才光男都说了,你完全有能力帮助你的丈夫处理樱井的各种事务,这绝不是出于恭维。

    何况,如果你真是那种只会靠着男人的女人,那么我宁可失去一个儿子,也不会让你今天有机会坐在这里。

    老片山这句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有点重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阿朗说你们那次去箱根山,还是你先定的房间,那时你并不知道阿朗是什么身份,所以我想,那个如果,应该是不存在的吧。

    小雅之前被说的有点紧张,又被这句话搞得脸红脖子粗,只好狠狠地瞪了一眼清志朗,心想:今晚你就睡地板吧。

    最后一家人还是达成了一致意见,婚后小雅先跟着清志朗去上海,由于中国公司刚刚迁址,各方面工作都处于起步阶段,清志朗手头的事情会比较忙,小雅就先安心在家照顾老公,等公司的事情走上正轨了之后,是出去工作还是进入樱井,或者是继续做全职太太,再商量。

    这番话最后是从德高望重的公公嘴里说出来的,小雅觉得也没什么不妥,就表示同意。

    当然那天晚上清志朗也没真的睡地板,只是苦着脸指天发誓以后再不把小两口的秘密透露给第三个人之后,才被允许上了床。

    一番云雨之后,清志朗捏捏小雅的脸蛋:我说,咱要不抓紧时间要个孩子吧!

    小雅问:为什么啊?

    你看,爸爸说这一两年我会很忙,让你在家照顾我,你也同意了,我知道,其实你不愿意做全职太太,但是老人的意愿,咱俩不好反对。再说爸爸说得对,公司接下来要招人,竞标,重新调整战略部署,一大堆一大堆的事情,我会忙得死翘翘。所以,家里还真需要你,我是肯定顾不上的了。

    我知道啊,我不是也同意这几年哪儿也不去,在家好好照顾你了吗?小雅说。

    清志朗嘿嘿地笑了:对啊,既然这几年哪儿也不去,在家光做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是不是又太清闲了啊?再说那些事情还可以请佣人嘛!

    小雅明白清志朗的意思了:所以你让我趁这几年没什么事情,生孩子玩是吗?

    清志朗说:我觉得吧,你肯定不愿意做一辈子全职太太吧,我们结了婚,不要孩子也不可能吧,那你说什么时候要比较好呢?总不能等到公司的事情不那么忙了,你也打算出来工作了,然后再回家生孩子去?

    小雅觉得有道理,于是认真地说:那好,我们从现在起戒烟,过几个月,然后播种。

    清志朗说:你没见我最近抽得少得多了吗?不过,还是等咱们去了上海,先把住的地方安顿下来之后,我再播种,嘿嘿,我要在中国的土地下种下日本的种子。

    你个小鬼子!小雅忿忿然地说。

    清志朗手又开始不老实地摸上她的胸,在她耳边嘟哝着:不都说日中亲善吗?咱俩再亲善亲善吧!

    2005年的1月,元旦刚过,新婚燕尔的小两口就告别了大阪,告别了那个既有钱有势,却也不乏温馨的家,回到了小雅阔别6年的上海。

    对于小雅来说,十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夜,她被胡静赶出家门,从此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能以这样一种方式再回故里,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但是,这十年的蹉跎岁月,尤其是前五年的艰辛和屈辱,却不能为外人所知,唯有自己默默承受。

    幸好,自从去了日本以后,她这一块的伤疤,就算是彻底合上了,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个怎样的人,当然,也没有人会去探究,人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美丽,善良,勤奋好学,又嫁入了豪门的一个幸运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