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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众人听他这么说,均是表示赞同,乌梦白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心道:“姜果然是老的辣,我若执意此刻计较,未免显得太不识大体,但我若就此罢休,别人必会认为我惺惺作态?”

    此刻他已被嫉恨之火蒙了心智,心中暗道:“杀我父亲之人的真正凶手其实是魏继镞,我本想借刀杀人再报父仇,既然事态如此发展,我何不逼那魏继镞以死明志,岂不是一箭双雕?”

    他拿定主意,目光凝着魏继镞:“魏兄弟,为兄再报仇心切,但诸位英雄又不肯信你之言,该如何是好?”颓然一笑,忽然振声问道:“魏兄弟,你可否再答为兄一句,家父当真是柳遗音所杀的么?”

    魏继镞一惊,一时间想不明白他的意图,唯有答道:“真金不怕火来炼,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乌梦白又道:“魏兄弟可敢当众立誓,以证其实?”

    魏继镞立刻双膝跪地:”苍天在上,黄土在下,我魏继镞今日立誓,柳遗音杀乌大侠乃是我亲眼所见,若有半句虚假,必遭天谴。”

    乌梦白连忙将扶起来:“为兄信你之言,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必要与她同归于尽,他日若证实果真冤枉了她,也算是一命抵了一命!”

    众人听他一命抵一命,便不好阻止,只见他已取下背上的红缨枪,大喝一声:“妖女,纳命来!”红缨枪当胸刺出。

    白芷庸身子一横,挡在遗音身前,左手食中二指,疾伸而出,夹住红缨枪枪头:“乌大哥为何这般着急,不肯等上一等?”

    乌梦白暗运真力向后一挣:“魏兄弟既然敢已性命担保,就绝对错不了,若我真的有眼无珠信错了他,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众人闻他所言,均是暗道:“乌梦白孝义无双,咱们本该助他一臂之力,但咱们又答应了白家,哎……若那魏继镞肯以死明志,咱们就有理由出手帮助了。”

    众人此般一想,便将目光激射于魏继镞身上。

    魏继镞心中一惊,暗自骂道:“好你个乌梦白,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想要逼死我。”心中一急,掣出长剑,大喝一声说道:“乌大哥,我来助你。”

    他话音方落,便听有人喝道:“堂堂男子联手攻击,如何算的上仁义作风,你若真想助乌公子一臂之力,不如……”另一个声音接道:“不如以死明志。”此言一出,立刻有人附和。

    魏继镞心神惧颤,心中不断的骂那乌梦白卑鄙愚蠢,他们本来已是胜券在握,只需多等些时日,柳遗音绝对难逃一死,岂料乌梦白竟会被嫉恨冲昏了头,做出此般不智之举。

    乌、白二人还在激战,只见乌梦白红缨枪倒转过来,呼地一声,挥扫而去,白芷庸左手一拂,一股力道托住枪杆,横移尺许,恰好从他身侧扫过,低声说道:“乌大哥,其实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不对?”

    乌梦白红缨枪一抖,洒出数点寒星,罩住白芷庸手臂上的穴道,朗声说道:“白姑娘不用挑拨离间,在下对魏兄弟的仁义高风深信不疑。”

    众人见他如此笃信,心中更是佩服,叫喊之声越发汹涌。

    魏继镞暗道:“我今日若不以死力证,他们必会认为我是贪生怕死之徒,我还有何面目行走江湖,但我方才死里逃生,又怎么甘心与柳遗音同归于尽。”

    面对乌梦白凌厉的攻势,白芷庸微微一笑,脚尖一点,轻飘飘的避开:“身发肤受之父母,魏家只剩他一人,又无子嗣你们非逼着人家引项自毙,岂非陷他于不孝?”

    众人唏嘘,不知谁接道:“魏兄弟孝义两全,在下甚是敬仰,柳遗音灭了你全族,今日你舍生取义,便是替族人报仇雪恨啦。”魏继镞一怔,不得不抬起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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