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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晚皱着眉头,疑惑地看向薛攸宁,似乎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察觉到他话语里的敌意与陌生,一脸受伤地说,

“攸宁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晚晚怎么会是这样一种人?你为何要如此戏弄我?”

  薛攸宁听着她自称晚晚,想起宁归晚的名字也有一个“晚”字,忽的有些反胃,他的手脚冰凉,心火却格外旺盛。

  他咬了咬牙,杀意顿起,围在腰间的软件顺着他的动作眨眼间就横在了林晚晚白净的脖子上。

  软剑藏于手下,旁人看来只当是情郎暧昧的抚摸,可林晚晚心里却已经慌张到了极点。

  薛攸宁的眼神像是看死物一样看着她,脖子上传来的刺痛和热流明明白白告诉她,薛攸宁这疯子绝对没有开玩笑。

  “青衣楼出来的吧?离她远点,别逼我动手杀了你。”

  说完就收了剑,收手时还用冰凉到极点的手指抚过林晚晚脖子上流着血的地方。

  直到薛攸宁的背影消失在楼道上,林晚晚才像一个终于上岸的人,大口呼吸起来,眼角泛起了泪花。

  摸着没有任何伤疤的脖子,知道薛攸宁这个变态是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迅速割开了她的皮肉,以至于自己感受到了割裂的疼痛,却不能找到任何的伤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宁归晚有什么好的,自己已经对他卑躬屈膝到这样的地步了,为什么还要拒自己千里之外?!!

  多少所谓英雄豪杰和文人墨客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呵,她就不信她还降服不了他了。薛攸宁,你给我等着。

  薛攸宁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口血便哇的吐出来了,一个身影立马扶住他。

  “你真是胡来,嫌自己的命长是吗?”此人一副书生打扮,腰间还别着一把雅致的折扇。不是归零又是谁?

  薛攸宁被他扶着坐到桌边,此“你怎么在这?”时的归零应该在宁归晚房里才对。

  归零叹了口气,“夏肋那家伙在那,就先来看看你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掌楼交代我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坟墓中确实没有任何尸骨”

  归零看薛攸宁气定神闲,一点都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禁好奇,

  “你怎么都不惊讶?”

  薛攸宁用银针扎着自己手上的穴位,控制着瘀血慢慢从指尖流出,“因为她妹妹确实还活着。”

  “这件事要如实汇报给掌楼吗?”

  “跟她说吧!”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宁归晚这边一回房间就跟一个黑影打起来了。

 这人身手矫健,专挑宁归晚的软肋打,还时不时揩油,宁归晚不禁气极,交手几回下来,她还能不知道是谁。

  “夏肋,你有意思吗?吃饱了撑着吗?”

  “哈哈,小三七这几年脾气见长啊?怎么,打不赢我就要生气吗?”

  宁归晚掀起床帘,一把卷住夏肋纤细的腰,没想到夏肋倒是顺着她的力道将青色淡薄的床帘裹在自己身上,转着圈朝宁归晚过去。

  宁归晚反应不及,只好拿腰间的沧浪风月抵住夏肋的身子。

   这次的夏肋穿着一身中性的夜行衣,倒是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夏肋,你玩够了吗?”宁归晚就知道这家伙出来之后又得造作一番。

  “哟,我送给小三七的乌黑紫竹箫,被小三七好好保管着呢!倒是不枉费我在水牢中对小三七的挂念了。”

 宁归晚看到他的嘴唇微白,手脚冰凉,刚才打斗中,脚踝处甚至可以看到被水泡过的痕迹,宁归晚以为以夏肋在楼中的势力和他不愿吃亏的性子应该不会在水牢中吃多少亏,看来,这一年来,可能夏肋并没有过得有她想象中那么好。

  她忽然软心了,放下了右手的纱帘,和左手的沧浪风月。

  转身坐在了桌前,泡了两杯茶,另一杯,自然是给夏肋的。

  “这杯茶,是给我接风洗尘的吗?” 

    看到宁归晚的动作,夏肋知道自己可以留下的伤起作用了,解下身上的束缚,也坐了下来。

  “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沧浪风月。”

  闻言,也看向了宁归晚手中的“沧浪风月”,心里倒有些满足。

  夏肋正以为宁归晚要问他一些关于他在水牢里的事情,没想到宁归晚却问了另一个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你能跟我讲讲前任掌楼的事情吗?还有那本无上决。”

  其实宁归晚在夏肋第一次说出无上决的时候,就想知道一切了。

  但她明白,这一切,还不是时候。

  那时候的自己,不足以承受知道真相带来的因果,也没有能力让夏肋告诉她前因后果。

  如今,不一样了,她需要知道这一切。

  夏肋勉强地笑了一下,“还真是无趣啊!行吧,我就说与你听吧!”

  “你知道大成国的历史吧!大成末代皇帝昏庸无愧,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姜国和北境趁火打劫,攻占我大成国的土地。”

  宁归晚点点头,不明白这与前任掌楼跟无上决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