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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斐睁开眼,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变了。

    之前还布置着宴会的别墅和花园,此时已经变成狭小的棚户区。这里肮脏,混乱,人的素质也很差。随处都能看见裸露的身体和劣质香水的气味。

    他觉得很冷,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才发现身上根本没穿什么像样的衣服,而是遮不住什么的布料。勉强遮住了隐私部位,其他的地方直接暴露在寒风,和被人咀嚼的眼光里。

    他不适地皱眉,根据脑子里突然多出来的记忆回家。在贫瘠的小巷里拐来拐去,终于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推开了那个门。

    温斐左手刚搭上门把手,就听见了房间内女人婉转的叫声,那叫声饱含着滴水未进的嘶哑,同样充斥着肮脏的欢愉。那种散发着肉力的腐臭味从门缝中透出,恶心的温斐差点没将胃里的酸水全部吐出来。

    他大概明白是什么情况了,于是放下回家的打算。从晒在户外的衣架上偷了件大衣穿上。

    他的身高缩水了,所以这件大衣刚好遮到了他的膝盖,完美回避了那些眼神。

    可惜好景不长,他在街角撞到了某辆马车——这在他上辈子的记忆里是很古老的东西,古老的只能在历史书上看见。他隐约记得这种四轮马车搭乘的是些身份高贵的人,如果冲撞了这种马车,他的脑袋就可以从脖子上搬家了。

    温斐爬起来就想跑,双手才支到地上,就被紧随其后的仆人用马鞭抽倒了。

    “啊——”他惊呼一声,马鞭抽打的疼痛让他这具脆弱的身体直接红了眼眶。

    “等等。”马车里传出成年男人的声音,“把他带上来。”

    温斐没看过自己的这具身体,但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皮相是好看的。否则里面的贵族也不会捏着自己的下巴,捏疼了还发出啧啧称叹的声音,念叨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

    他就这么被带到了一个华丽的别墅,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城堡或者是宫殿。他被清理干净,然后带到了某个简约的小房间里。这栋城堡中,这种小房间有很多很多,但温斐都听不到其中的声音。

    他的感性告诉自己,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他被定点送来三餐,然后“圈养”在这华丽的小房间,什么也不干,只是每天吃饭睡觉,然后仆人送来各种各样的看不清成分的化妆品,其中一些还散发着难闻的刺鼻气味,就这么直接涂在了他的皮肤上。

    不妙,太不妙了。

    他没法出门,开着的窗户也是通向城堡内部的花园。如果现在想逃跑,就要通过窗户穿过漫长而平坦的地方。

    再过一天,再过一天他就逃跑。

    温斐回想起贫民窟里的环境,还是下意识回避了身旁不对劲的地方。他麻痹似地催眠自己安心呆在这里。直到某天夜里听到了震天的狗叫。

    第二天醒来,所有人的腕上就铐上了带家徽的手铐,窗户也被焊上了牢牢的铁丝网。昨天逃跑的奴隶让贵族震怒,于是这批杏奴在短暂的和平生活后,终于交付了自己的利息。

    他们被锁在房间内,不断有说着不懂语言的达官贵人来光顾。他被剥光了那些华贵的服饰,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了暗示的猫耳和蕾丝,他没日没夜地被来回侵犯,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