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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西罗和木远都被木毅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抢了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木毅的手掌上淋淋漓漓地流着血,木远摁住伤口,怒不可遏地把冷西罗推到一边,说:“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我爸爸受了伤,你满意了。”

    冷西罗既着急又生气,说:“脑袋瓜抽风了吧你,现在是指责我重要还是给舅舅治伤重要,马上给我闪一边去。”

    木远没有闪开的意思,伸出手来,说:“把止血药给我。”

    冷西罗从百宝袋子里掏出一瓶药粉交给木远,说:“白色药丸内服,白色粉末外用。”

    木远依言照做,先倒出药丸给木毅吃了下去,又在伤口上倒上一些粉末。接过冷西罗递上来的绷带,细心地给木毅包扎起来。

    冷西罗愧疚不已,说:“舅舅,您怎么伤了自己,还不如使劲揍我一顿呢。”

    木远很难理解木毅的所作所为,说:“爸,冷西罗自甘堕落,和您有什么关系。她若是有朝一日害死了人,难道您还替她偿命啊。”

    木毅说:“阿远,你这话说的不对。西罗是我的外甥女儿,他爷爷把她托付给我,我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好她。这孩子的一言一行都应该由我进行监督和指导。如今她走错了路,怪不到她的头上,全是我的错。”

    冷西罗说:“舅舅,我知道您心疼我,怕我一生的幸福毁掉。我向您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杀江湛的心思始终没变,以后也不会变,一旦有机会,我肯定会除去这个祸害。让他害不了别人,也害不了我。”

    木远只觉得全身的汗毛孔都在散发着凉气,说:“冷西罗,谋杀亲夫的事情你也能干出来,你究竟还是不是人?”

    木毅把木远往后一拽,用眼神示意他赶紧闭嘴,郑重地问冷西罗:“既然你杀他的心思如此坚决,又为什么会嫁给他,真的不是一时受他蛊惑意乱情迷?”

    冷西罗担心说出事实会让木毅愧疚不安,犹豫了一下说:“事情远比你想的要复杂,总之一句话,嫁给他不是我的本意。”

    木毅仔细斟酌了一会,终究是对冷西罗的信任占了上风,说:“那么是他胁迫了你?”

    冷西罗说:“差不多吧。”

    木毅的心不安地狂跳一下,说:“你不是个受人胁迫的孩子,是不是江湛用我和你舅妈的命进行威胁的?”

    冷西罗赶紧说:“没有,您别胡思乱想,江湛是拿小雨的命威胁我。”

    木远说:“太能胡扯了,你亲手给风小雨毁了容,怎么会把她放在心上。江湛若是杀了她,不是正如你的愿了。”

    冷西罗说:“我说过多少遍了,那是我和小雨在联手演戏,我不下重手伤她,安彻怎么会相信。”

    木远说:“女孩子最看重的就是容貌,若是在演戏,你可以像对待应纯良那样捅她一刀,昨天在学校里,风小雨伤了你,谁都知道她是在报复你。”

    冷西罗说:“我要是真和小雨有仇,怎么会带她来这里和舅妈见面?”

    木远说:“你带她来,目的是杀我爸爸妈妈。你不敢亲自动手,所以借刀杀人。这一切,肯定是你和江湛策划好的。”

    冷西罗被气得不轻,哼了一声说:“你还真说对了,是我和江湛策划好的。我想要舅舅和舅妈的命,你能把我怎么样。瞧瞧你那副德行,跳起来没有一米高,跑起来连呼带喘,双手拎不动一百斤重的东西,见到别人打架只知道做缩头乌龟,你倒是英雄一次动手来打我啊,你敢吗你。”

    木远瞪着冷西罗看了半天,狠下心肠,对木毅说:“爸,您快通知冷爷爷,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

    木毅尽力忍着怒气,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说:“西罗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