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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湛接连不停地打着哈欠,神情萎靡地离开书房,安雪儿一直守在楼下,看到江湛出来了,马上迎了上去,挽住他的胳膊说:“阿湛哥,你终于出来了。”

    江湛早察觉到安雪儿的气息徘徊在楼下,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说:“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去睡觉?”

    安雪儿抓住江湛的手,楚楚可怜地说:“我害怕,你说我家会不会有事?”

    江湛说:“有人会有事,那个人一定是冷西罗。”

    安雪儿说:“在一百年前,我们家毁在神族驱魔师的手里,我真害怕历史会重演。这几天晚上一闭上眼睛,我就想起寿宴那天的情景,吓得睡不着。可是我不敢跟爸爸说,怕他担心。”

    江湛像疼爱宠物一样轻拍着安雪儿的头说:“现在的安家可不是一百年前的安家,势力庞大的无法想象,任何人都没有能力把安家的大树连根拔起。”

    安雪儿说:“可是寿宴那天,冷西罗差点毁了我们家……”

    江湛说:“如果不是顾忌你和你大哥,冷西罗早已经死了几十次了。”

    安雪儿愧疚地说:“都怪我没本事连累了爸爸和哥哥。”

    江湛看看四周,确定附近没人,悄悄拿出一把灵力手枪交给安雪儿,说:“这把灵力手枪比你二哥的还要厉害,有了它,你谁都不用怕,也不会再连累任何人。”

    安雪儿说:“我不懂枪法啊。”

    江湛笑着说:“你只需要用意念控制它,子弹会自动射向你要对付的人。”

    安雪儿目光一亮,说:“冷西罗也躲不开子弹吗?”

    江湛说:“她的本事再增强十倍,也躲不开的。”

    安雪儿兴奋地说:“太好了,我就知道阿湛哥对我最好,明天见到冷西罗,在她的心口上来一枪。”

    江湛邪魅地一笑,说:“好雪儿,你的心愿即将达成,我先恭喜你了。今晚你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了,快回去吧。”

    安雪儿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在江湛脸上亲了一下,说:“你舍得我啊?”

    江湛一边打哈欠一边说:“我,我舍不得你因为睡不好觉生病,快,快回去休息啊。”

    安雪儿说:“你怎么困成这样?”

    江湛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没事的。”

    二人正说着话,安城大步流星地地跑了过来,他手上沾满了鲜血,神色十分惊慌。安雪儿大感诧异,拦住他的去路,说:“二哥,你怎么了?”

    安城支吾了一会,说:“没,没什么。”

    安雪儿关切地说:“你手上怎么会有血,你受伤了吗?”

    安城不敢说实话,慌忙把手藏到身后,飞快地跑远了。

    安雪儿放心不下,对困顿不堪的江湛说:“你回去好好地睡一觉吧,我去看看二哥。”

    江湛等安雪儿追着安城走远了,困顿的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带着一脸阴邪的笑容悄悄地向安哲的房间走去。

    安哲吃了强效止疼药后变得萎靡不振,斜靠在床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室内地板上狼藉一片,到处是锋利的瓷片和玻璃片。

    江湛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打量着烂泥一样的安哲,笑着说:“感觉好些了吗?”

    安哲有气无力地垂着头,说:“没有一点痛苦了。”

    江湛看到安哲左肩膀有一条划伤,鲜血渗透了半边的衣服,漫不经心地说:“你受了伤?”

    安哲吃惊地说:“我受伤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江湛明白安哲因为止疼药的麻醉作用感觉不到肩膀上受了伤,有心隐瞒事实,故意用关心的语气说:“你的伤在心里,我猜应该是安城伤了你。”

    安哲长叹了一声,说:“都怪我,不该骂他是个废物。他好心好意地给我送药,我没考虑他的感受,说骂就骂,太不应该了。我现在一动不能动,无法使用灵力,也和废物没两样,根本没有资格骂他。”

    江湛右手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椅背,说:“真没想到,我送的止疼药会有这么强的威力。”

    安哲心里一颤,脑子清醒了很多,说:“不对,止疼药是魔药师周数给我爸爸的。”

    江湛说:“实话告诉你,周数早已倒戈,成为了我的人。”

    安哲说:“不可能,他对我爸爸忠心不二,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

    江湛说:“良禽择木而栖,周数选择了最有利的一边,不值得大惊小怪。”

    安哲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除了拖住江湛等待奇迹的发生,没有其他保命的好方法。说:“我的房间四周到处是无形结界,你竟然能进来,本事不错。”

    江湛说:“在这个世上,没有我闯不过的结界。”

    安哲倒是很佩服江湛的灵术修为,说:“的确有两下子。”

    江湛说:“有一件事情我想请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