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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后高二高三十几个班打了好几场畅快的羽毛球比赛。

    下场后白离浑身都难受,劲想喝点吃点甜食。

    然后她一转身就看见了白染出现在她身后。

    白离心直发颤,还是没憋住一句骂人的话,“你走路没影啊,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姐。把这个拿去喝吧。”白染被喷了仍一脸她看不惯的微笑,还把手上的保温瓶递给她,她还很贴心的解释,“这是中午家里带过来的甜羹,你多喝点补充点糖分正好。”

    白离干看她,轻声道谢后拿起羽毛球包转身走。

    远远的,白染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一路被簇拥离开的背影,热热闹闹的,她转身正想往反方向走。

    后边有人叫住了她。

    漂亮的学生会主席面带温和的看着来者,“怎么了?周同学,有什么事找我吗?”

    周奇儿涨红着脸往白染手上塞了张粉色的信封,和她周边几个小姑娘小声尖叫里跑开。

    熙攘的人群中,避着那张信封上omega特意留下的信息素香气,白染的眼神逐渐微冷。

    白离颠着保温杯从校门口转道往一班走回去,她是突然想起了明天还有个英语默写,不拿上手册可不行。

    她多想保住自己连续满分的佳绩。

    从一班后楼梯绕上来一道巨大动静响彻了早已无人的高二走廊,白离不动声色的靠近。

    女性尖锐的噪音和硬物碰撞出来的刺啦声,直到白离听到教室里传出的今天白天还让她心痒痒的声音,alpha冷淡的神色兀然一变。

    小美人一张口,白离每次就觉得是听觉盛宴,现在呢,沈镜月一向冷静的声线里夹杂着呜咽和吃痛声,白离直接扔下手上昂贵的牌子包,扭了下被锁的门锁,就连边上的窗户也被拉上帘子全锁了。

    白离暗骂了句这些做事肥又胆子又小的混蛋,透过门上的玻璃块她已经看清了里面的样子了,三张陌生的脸,欺负沈镜月的人不是班里的人。

    白离后撤几步,她动了动酸软的脚腕,冷声对着里边低声说,“要命的就给我滚远点。”

    沈镜月倒在地上,她模糊的看着地上不远处被挑飞的眼镜。

    她想着要是碎了就要花更多钱了。她又有些可惜假如右手腕没被踩在地上,倒下前至少能握住兜里的美术剪刀。

    可惜沈镜月太饿了。

    现在耳边嗡嗡的全是外校人的笑声。很快他们就自爆家门,说是为了周小姐来修理不听话的家伙。

    沈镜月还能不知道吗,无非就是为了早上赵老师打电话给家里的那件事,看来周奇儿很不爽啊,这仇直接就下午现世报了。

    被扔到地上的女孩反而低笑出声,被掐脖之后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不复原般那样的柔软清亮了,但就是这点小磁性的嘶哑喘息抓耳的不得了。

    靠近些的男a脸色变了变,看着地上这个狼狈的女孩,像是起了兴趣,手一伸想拨开沈镜月过长的额发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冰凉的地板上,少女半敛着眼中的狠色,脸上被挫伤的红痕让她止不住的咳嗽喘息。她被人抓着衣领和头发起来,沈镜月狠狠的咬下握着她下巴的那只手,男a哀嚎了声,然后举手就想给这个阴郁不要脸的家伙一个耳光。

    沈镜月嘴里都是腥臭的血味,她把血肉都咬翻出来也没松口,她那张没有眼镜遮掩的漂亮眼睛周围全是红意,阴冷至极如同蛇类冰狠绝的眼神一下就让这个男a忘记眼镜下的漂亮脸蛋了。

    太可怕了……这还是软弱可欺负的omega吗?

    沈镜月早早的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要学会自救。

    因为她没有值得依靠的人,也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救她。在这个社会中存活,她就要心狠一点。

    眼前这个被她惊吓到的男a暴露出的信息素混着他身上的烟酒气简直臭气熏天,在沈镜月的感管嗅觉里,就如同她家街口那个池水沟里的泥水一样臭不可闻。

    她下意识就在想,完全和白离那个可恶的alpha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个念头闪过,沈镜月睁大了眼,还没等她回神。

    她的思绪突然困顿起来,更荒唐的是,脑里莫名出现的幻想居然就联系上了那夜白离坏笑的模样,那近到可以交错的呼吸声,和……指尖下硬软弹性的腺体。

    突然,沈镜月的眼眶微湿,后脖像是被人凭空舔了一下让人从脊椎尾到头顶一阵酥麻。让她眼神涣散的望向后门上那块狭小的玻璃窗。

    现在是下午,夕阳暖和的色调打在那窗上,让沈镜月想起了小时候奶奶和妈妈给她折的那种会变彩色光线的千纸鹤。

    她忽然就想,如果妈妈还在就好了。

    浓密的睫微微垂落,像是荆棘鸟张扬的翅羽被风霜打湿了,疼痛总能让人软弱。

    当下的欺辱对她无关紧要,或许只是她在危难下下意识想到的人,是她早已过世的母亲和…白离。

    更无奈是,她已察觉到了那难过,是绝不纯粹的厌恶了。

    牙松开力气的同一时间,一声震天响从她眼前爆开,两个女beta和一个男a被夕阳斜入的那一刻的耀眼刺着了,手下一顿,谁都没看清白离急速靠近的动态。

    白离抡起手上的粉色猫猫的保暖壶直接给那个意图猥亵沈镜月拍照的男a一记,那声闷响,绝对不比她踹开门锁的动静小。

    男人晃了一下,满头是血的砸倒在地。

    剩下的两个帮凶吃紧了牙关,刚想上去一拳一脚的,结果被抬头起来的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你们,敢动我的人,是不是活腻歪了?”白离笑得血气十足,她当年自挖腺体的时候也是一样的眼神。

    沈镜月听到直接一懵,她胸口酸胀的像是喘不上气来,眼周薄薄一片皮肤也红的烫人,她下意识往后颈那摸,热意娇润的触感让她觉得自己有些难堪,但逐渐向她靠近的白离身上清凉的味道让她从心颤不已,难以自矜。

    白离只要往怀里一低头,就得见到一盘让她咽口水的美人珍馐了。

    但她在彪杀气,浑身散发着非常的冷酷以及极富年长者的可靠魅力。

    明明只比她大了几个月,装什么成熟。这是沈镜月被抱在怀里萌芽出来的不满和抱怨。

    要是女孩能勾勾发丝把红掉的耳廓埋藏掉就更好了些。

    那些霸凌者被顶a天然的威慑力一吓,清醒的两人忌惮的看了眼眼神冷寒的alpha,咽了咽口水,架起头上还冒血的同伙一会全部没了影。

    夕阳落幕的教学楼外,沈镜月戴着眼镜背着书包木讷的走在那个凶残的alpha背后。

    然后,“沈镜月,这给你喝了。”这样说着的白离把那个杯角还有干涸血迹的保温杯晃了过来。

    那保温杯好像还带着谁的体温,沈镜月双手一起才拿得住,沉甸甸的,她抬头问走在前面那个优美干净的背影,不知怎么的,沈镜月有些恍惚,所以也她喃喃只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