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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梳头?”

“从前给牙牙梳。”他眸子暗了暗。

其实,曾经是想着学会了梳头,有朝一日见了母亲,可以为她梳头,好好孝敬她,讨她欢心。

但是,终究来晚了一步,除了跪在她的灵前忏悔,什么事都做不了。

“那太好了,要比白月薇好看的。”

苏瓷美滋滋坐好,等着梳头。

穿书后,女装大佬给我梳头。

说出去美死了。

比大女主还美!

又是白月薇!

不过这次,他不生气。

萧君楚梳头的手法很好,没有一点娘气,反而如君子烹茶般,姿态优雅闲逸,专注熟练,行云流水

苏瓷对着镜子,不觉看呆了。

他本来就生得好看,此时上了妆,眼尾凤稍微挑,睫毛轻慢微动,两颊薄红,唇色绯红。

若是将来皇帝做不成,给白月薇做梳头公公,也必定是一朵厂花。

“你到底来做什么?”

“吸你。”

“……”苏瓷不记得他从昨晚到现在跟她碰过嘴啊,“琅琊可好些了?”

“难得你还记得,牙牙已无大碍,但仍不能去根,靠重华用药顶着。”

提起琅琊,萧君楚握着她头发的手,蓦地一阵温柔。

他唯一的亲人,原本也只有他一个人牵挂的。

现在,也有另一个人和他一起惦记了。

谁知,苏瓷又接着问:“那卫九泠呢?他还是不肯说出解药的方子吗?”

萧君楚手里刚才那一抹温柔,立刻又没了。

“各种大刑用尽,一口咬定没有立竿见影的药。朕看他是心里清楚,说出解药之日,就是他的死期!想以此苟命罢了!”

苏瓷从镜子里白了他一眼,“那你就不能对他温柔点?每天被虐,换了是我,我也不会说的。”

她想起卫九泠说过,萧君楚身上是有很难治愈的毒的,但是疯批这样的脾气,绝对不会轻易给人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也不敢问。

“呵,说不说都没关系,朕虐够了,他都一样要死!”萧君楚冷笑。

上辈子,他与卫九泠易地而处,那个变态都干了什么,苏瓷这种单纯的丫头,还是别知道的好。

苏瓷的头发又被拽疼了,对着镜子嘶了一声。

“可是我小时候听说,杀人三次,令其抵罪,不如饶其三次,令其恕罪。杀了他,你未必划算。”

萧君楚的手稍顿,“你哪儿听来的?”

电视剧里。

苏瓷瞎编:“师尊说的。”

萧君楚嘲讽笑,“你那师尊,除了爱管闲事,屁都不懂!”

苏瓷:……

两人心里各想各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苏瓷又道:“哦,对了,你刚才说的正经事是什么?”

“有个人想见你。”

“谁?”

“见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他笑容又浮现了惯有的恶劣,必定没好事。

“哦,那你呢?”

苏瓷想问清楚点,免得带着他到处跑,撞上谢无极啥啥的,就很危险。

萧君楚自然有他要忙的事。

他帮她梳好头,在鬓边簪上花钿,掰正脸,修长的手掌抚上天鹅样的脖颈,轻轻攥着咽喉,强势地将她掌控在手心,俯身一同对镜。

“朕还没走,你就想了?”

苏瓷扭脸,求生欲极强地冲他挤了个笑,“嘿,那当然,皇上扮成女人,我还真的会挺想……唔……”

话没说完,最后一个“你”字,被萧君楚给突然含住,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