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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北深有点小小地无措,许眉看着他还在愣着,推了他一下,“想啥呢?”

    “咳……”洛北深红了脸,“我、我进去了。”他慌张进去,又反应过来自己没带睡衣进来,掉头出去急急忙忙拽住睡衣又进来了。

    他们的手机被没收了,许眉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酒店的电视没几个台,许眉把每个台都换了一遍,最后停在国际新闻台上,靠着沙发背安静听着主持人的紧张严肃的语调。

    洛北深出来时看见许眉已经快要睡着了,他走过去坐在许眉旁边,“这里的地方台是什么?”

    “已经出了北欧联盟的地界,大概率是进了新独立共和国。”许眉刚刚翻看了每一个台,最终确定了他们现在的大概位置。

    “新独立共和国……麻烦了。”新独立共和国,这是一个独立出来还不到二十年的小国,及其排外,审查尤其严格。

    “明天再观察观察他们的路线,从新独立共和国走,会有两个地点上船。”许眉思索了一番。

    “到北威靠着他们着车还有两天,到兰第则要多出半天。”洛北深回忆着最近的港口。

    “现在我们消息传不出去,只希望研究所来的人给点力了。”

    “嗯?你之前同他们通过信儿了吧。”许眉还是困得很的样子。

    “看到你被抬下来后,就打电话给他们了。”洛北深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起一个小弧度,“许眉,你去休息吧。”

    许眉其实睡眠很差,但是很奇怪,在洛北深身边时她似乎很容易犯困,就像现在平时她肯定会煎熬很久,才会在疲惫中睡去。

    可是她现在睡意袭来,真的心里就只想着睡觉了,“好,那我去睡了你……睡哪?”

    洛北深被她问住,头一大就说:“我睡沙发。”

    许眉看着面前的两个单人沙发陷入了沉思,她看着洛北深,“我给你留位置,你过来睡吧,床够睡下四个你了。”许眉说完就就没管他进了房间。

    洛北深看着许眉进了房间,“呼…”他呼出滞涩在胸腔中的一口气,起身接了杯水仰头一口气灌下。

    冰凉冲进喉腔,渗透在肺腑弥漫进心脏,却被热血同化,融入血管。洛北深放下杯子,立在门口慢慢推开门许眉给他留了床灯。

    橘色的光照亮一小块床头,许眉侧身已经睡着了,长发散开在枕头上,呼吸很浅,安静地很。

    洛北深小心掀开被子,僵硬地躺在床边,本来他会以为自己一整夜都睡不着,但是头一沾枕头,就没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他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许眉依旧早早地醒了,她躺在床上又闭上了眼睛,随后转头睁开眼看到一颗黑色的球,那是洛北深的后脑勺,许眉还没清醒她又再次睡着了。

    “嘭嘭嘭……”洛北深在敲门声中被叫醒,他转了个身一只手捂住眼睛,许眉也被敲醒了,她看着转过身来洛北深,其实他很帅,不然六年前她也不会对着他犯花痴了。

    许眉撑起身子,“啊!”猝不及防没起得来,她的头发被洛北深压住了,洛北深终于睁开眼,门外的敲门身没了。

    床上的两个人相顾无言,洛北深意识到自己压住了许眉的头发,慌忙间坐起来脸有点红。

    门外的人听见声音,明了的停下敲门得手摇着头,“这大早上的,还是有女朋友好啊,哎!”

    “大哥,这俩人还没起啊?”

    “人小两口正晨间运动着,留俩人门口看着。”大哥一脸猥琐,冲小弟分想自己一大早听到的八卦。

    许眉和洛北深出来的时候,守在门口两个小弟笑的贱兮兮的,“两位早上精力不错嘛。”

    两人都没搭理,就如同没听到一样。

    断断续续走了快四天了,还没有看到港口,“现在我们摸不准他们的行车路线,这时间不对。”晚上终于只有两人,洛北深打开了宾馆的电视。

    “除非他们故意拖延时间,而且他们的态度不对,对我们没有苛待,看守也不是很严,甚至我看他们似乎并不明白我们的身份。”许眉坐在他旁边。

    “感觉这就是故意透露给我们信息,我怀疑还有另外一队人在暗中看着我们。”洛北深慢慢说着,眉头皱起来。

    “很有可能。”许眉的语气也很沉。

    “你先去洗漱吧。”洛北深看着许眉有点担心,她的病情。这几天许眉的状态有点不稳定,而且现在没有药,洛北深担心许眉会被刺激发病。

    许眉出来就看见洛北深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她慢慢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很担心?”

    洛北深底头看着手背,有一滴水顺着许眉还没擦的头发滴在他的手上,“是有点担心,尤其是你的状态。”

    许眉慢慢擦着头发的手停下了,“没事,我还好。”

    “头发擦干。”

    许眉又慢慢擦起头发。

    “我…我帮你擦?”洛北深看着她慢慢悠悠地动作稳不住开口。

    许眉点点头,将手中的毛巾塞给他转过了身,洛北深帮她擦着头发,从根部一点点往上将水都吸尽毛巾里,他又换了毛巾,整个头发都被包住,又用力捏住再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