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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职后的王秋风赋闲在家,母亲梁玉芬也没个好脸色。

    “你说说啊,要我怎么说你好,好好的工作你给弄丢了。”梁玉芬一边摘菜,一边数落着旁边沙发里躺着发呆的王秋风。

    “哎呀,烦不烦啊,一遍一遍地说,都说八百遍了,也不嫌累。”王秋风不耐烦喊道。

    “还说年后带对象给我看,做梦吧,看你这样连个工作都没有,谁要你。”梁玉芬生气地端起菜盆往厨房走去,掂起噗噗冒热气的水壶,重重地放在灶台上。

    “一天天的,没一天让我舒心的,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梁玉芬站在厨房,嘴里还在不停数落着王秋风的不是,连带抱怨着自己不幸的生活。

    “别说了行不行,你再说我走了,不在家呆了,真是烦死了。”王秋风彻底没了耐性,对母亲反抗道。

    “你走!赶紧走!看不见你我不心烦!”梁玉芬冲到厨房门口,指着客厅的女儿大声呵斥。

    王秋风生气地看着暴躁的母亲,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迅速穿戴整齐,拎着包就要出门。

    “你倒来劲了,这么冷的天你去哪!”梁玉芬看着气呼呼就要出门的女儿喊道。

    “去死!”王秋风头也没回,离开了家,留下梁玉芬在厨房哀怨地叹气。

    十二月的同南,冷空气将夜晚吹地愈发透明,远处的灯光油亮闪烁,刚劲的冷风加上单薄的衣服,让行走在大街上的王秋风紧紧裹着自己,鼻子已经发红,王秋风嘶哈着寒气,脸上的肌肤也跟着抖了起来,走到一个报亭旁边,王秋风停了下来。

    “大爷,打个电话。”王秋风对里面围在炉子旁边打盹的老头说。

    “打吧,市话一分钟一毛,外地一毛五。”老头伸头朝外面看了看,答道。

    王秋风拿起听筒,拨了号码,等待着对方接听。

    “喂?哪位?”对方问道。

    “是我,在家吗。”王秋风哆嗦着问。

    “怎么了你,哆哆嗦嗦的,我在家啊。”对方回道。

    “好,我一会就过去。”王秋风没等对方说话,便匆匆挂了电话,赶往城市的另一端。

    咚咚咚,华利明听见敲门声,起身去开门,开门看见瑟瑟发抖的王秋风,华利明惯性的痞笑浮在脸上。

    “瞧你,整个一流浪猫啊。”华利明调侃眼前的王秋风。

    没等华利明把自己让进去,王秋风一把拨开他,小跑进了房间,华利明关上门,跟了进来。

    “有吃的没?”王秋风拿起沙发上的毯子把自己包起来。

    “有,等着。”华利明转身去了厨房,准备吃的。

    王秋风环顾这个自己熟悉的房间,房子内还是老样子,不过添置了一些小玩意,其中一个相框引起了王秋风的注意,王秋风站起来,走向前去,拿起相框端详起来。照片里,华利明抱着怀里的女人,高兴地笑着,他怀里的女人也开心得半扭着头看向华利明,旁边光秃秃的柳树能够看出是最近才照的,王秋风冷笑了一下,把相框放回了远处。

    “来,趁热吃吧。”华利明端着一碗热面走了进来,王秋风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尝了尝,王秋风不无赞叹:“不错啊,手艺见长啊。”

    华利明点燃一支烟,看着王秋风,听到王秋风的赞美笑出了声。

    “这手艺,再加上你抹了蜜的嘴,哪个女人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说是不是?”王秋风伸头一本正经地对华利明说着。

    “你这是什么话,我来千祥可都是因为你,这不是放不下你,才一路跟过来的嘛。”华利明吐了一口烟,故作认真地对王秋风说。

    “呵呵,那我可真是承受不起,别让人家林小兰知道了,又跑来跟我不依不饶,我可得罪不起,在华林我就领教够了!”王秋风看着刚才的相框朝华利明示意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道。

    华利明看向王秋风示意的方向,眼珠子转了转,笑了一下,说道:“我跟她,就是逢场作戏,你还不知道,她一直粘着我,我可是对她没什么感情,我的心可都在你这。”说着,就要伸手去抓王秋风的手,被王秋风一掌打开。

    “既然是逢场作戏,那就作像点,别让别人看出点什么。”王秋风不忘挖苦华利明,不管他有没有动心,她都知道华利明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