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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头发护理是真的耗费时间。友田和树自己虽然没有这样的经历,但也从女同事口中得知,头发护理每月都要做,不仅要提前预约,花费也不小。

    琴酒他……难道护理头发是每月固定行程?

    友田和树试图用这种莫名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此时琴酒正闭眼享受着发廊老板的服务,房间里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得很。

    沉默的三个小时过去,老板终于将最后一个步骤做完,给整整一大桶头发护理油扣上了盖子。

    为了琴酒这一头秀发,老板还特意去里屋将整桶发油搬出来给他做护理。

    琴酒从椅子上起身,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外套和帽子,穿戴整齐。

    头发保养已经结束,瘦弱矮小的老板却不敢随便离开,琴酒没发话,他只能站在一旁。

    友田和树眼看着琴酒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枪,正面指着发廊老板的额头,似乎丝毫不担心对方会反抗或者逃跑。

    “你通过了测试。”琴酒说,“你应该庆幸,因为你没有做多余的事,我会给你个痛快。”

    刚刚的头发护理,果然是测试,不过明面上是针对这个发廊老板的。琴酒用他自身的安危,去测试了发廊老板对组织的忠诚度。

    如果发廊老板想要对琴酒不利,那么他一定会趁此机会动手。

    然而他什么都没做,至少说明,他并没有想要伤害琴酒。

    琴酒冰冷的嗓音吓得发廊老板膝盖一软,跪在他面前,眼泪和冷汗在老板脸上糊成一团。

    “我、我……”那老板连一个连贯的词语都说不出,“为什么……为什么……”

    “你背地里做下的那些烂事儿,boss全都知道了。”琴酒拉开枪上的保险,“你不该动手脚动到组织身上,做错了,就得接受惩罚。”

    “可、可那是……那是……”发廊老板似乎想辩解什么,恐惧却让他无法说出心中的话语,“是那个人、都是那个人……”

    “哼,连代号都没拿到,就想做老鼠一样的事情。”琴酒说,“托你的福,那个人可是得到了承认,踩着你拿到了代号,要恨就恨他吧。”

    友田和树往外挪动的脚步一愣。

    关于他们谈到的那个人,友田和树有不好的预感。

    “再给我一次机会!!”或许是生死之间,发廊老板爆发了全部的力气,大声叫喊,“我可以弥补的,我可以——”

    他的声音被彻底打断。

    琴酒开了枪。

    “再拖下去,可就要毒发了。”琴酒将枪收好,哼笑一声,“组织开发的毒药,那滋味可有的受,早点解脱是为了你好。”

    说罢,他回头看向已经站在门口的友田和树。

    “友田,不要想着逃跑,你只有两条路。”

    琴酒拍了拍他的肩膀。

    “加入组织,或者死。”

    友田和树呼吸一滞,忍不住抬眼看向琴酒。

    他眼中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威胁与杀机,而是一种愉悦。

    那是一个杀手的杀意得到满足后的愉悦,也是确信友田和树不会拒绝的愉悦。

    “听说你在你公司那边请了假,我和朗姆谈过了,给你一个月假期。”琴酒推开门向外走去,“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平凡人生。还有,手机不许关机,我会再联络你。”

    说罢,他就独自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把友田和树一个人留在原地。

    脱离了琴酒的视线范围,友田和树这才开始大口喘气。

    杀鸡儆猴。

    琴酒特意把他带过来,在他眼前处理组织内犯错的成员,就是给他这个‘猴子’看。

    为此,琴酒提前排开了行程、安排好了发给友田和树的短信,在给发廊老板投过毒的情况下,仍旧开车带着友田和树来这里,上演这样一出闹剧。

    既是测试发廊老板,又是测试友田和树。

    他相信无论是琴酒还是朗姆,都没有想过要他的命。但相比之下,招揽他成为同伙,就变成了必然。

    他们会调查他、观察他,却不会允许他逃回普通人的世界。

    友田和树按住自己颤抖的手,心中一片凄凉。

    看来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不过琴酒说他有一个月的假期,那么他还有最后可以做点什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