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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妜回府也久久不能平静,来到那个还保存完好的房间,看着妆奁上整齐摆放的胭脂水粉,还有金银首饰,仿佛那场婚宴还在昨天。

    那盒口红纸颜色还很鲜艳,玖妜轻轻的用手指去触碰,红色晕染在了指尖,玖妜皱着眉头,这口红纸若非遇水,怎会变红?

    她抬头看了看妆奁上的鸟笼,从前碧襄养的那只不知是什么的鸟,也已经死了,早就埋了起来,一边摆放着的是成亲那日的如意,这如意还是如此的透彻,没有杂质。

    “小姐,你怎么又到这来了。”

    “红袖,你还记得那日儒贵人送来的贺礼是什么吗?”

    “我只记得有一只如意,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的,那如意晶莹透彻,一看就是上好的玉,只是同平常的玉不相同,那玉并非镶金,而镶了银。”

    玖妜努力的回想着那一日,是都被人换了如意,若是如此,在如意之上下毒,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那日的如意可是我们准备的如意。”

    “正是,一开始寻不到,还急了好一会儿呢,当时姑姑说不如用那只镶银如意,汐染说镶银意头不好,所以还是努力的找,后来在窗前找到了那只金镶玉如意,好在有惊无险。”

    玖妜叹了口气,既然是没有用她的东西,那么就没有可能是她做的,而且,这镶银的如意怎么可能下毒呢,银制品一遇到毒,就会变黑,这是常识,难道说,儒贵人就是为了下毒,为了撇清嫌疑,才送这么一只如意呢?那么那只如意为何又会失而复得呢?

    “红袖,当时碧襄出嫁的东西,是谁在负责准备的?”

    “当时负责的是府里的几个小丫鬟,后来出了事,走掉了两个,还在府中的便只有一位了。”

    “把她给我叫来。”

    “是。”

    过了半晌,那小丫鬟怯懦的走了进房间。

    “你不必怕,且抬起头来,我有些事情想要细细的询问一番。”

    “奴婢定当知无不言。”

    “碧襄姑娘成亲那日,如意是谁负责的?”

    “如意是秀儿姑娘负责,当时比较慌乱,秀儿差一点丢了如意,酿成大祸,还好后来是晴儿找了回来。”

    “她们都已不在府中了。”

    “出事之后,秀儿和晴儿觉得对不住王爷和王妃,更对不住碧襄姑娘,所以才离开了王府,奴婢本来也想要离开,可是奈何家中老母亲还需要奴婢这一点点银子来抓药治病,所以才留下了。”

    玖妜皱着眉头思虑了半天“她们二人去了何处?”

    “奴婢不知,只知道,秀儿走前对我说了一句,以后府中莫要再养鸟。”

    “莫要……再养鸟?”

    “正是。”

    这小丫鬟背带下去之后,玖妜想了许久,为何秀儿临走要说出这一句话来,来到鸟笼旁边,玖妜轻轻的摘下鸟笼,指尖轻轻的拂过,这鸟笼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转过身“红袖,去叫张太医来。”

    “是!”

    “王妃金安。”

    “张太医,您看过的毒应该比我多,可否为我看看这鸟笼之上有什么蹊跷吗?”

    “是。”

    张太医接过鸟笼,细细察看了一番,直到凑近鼻子,轻轻的嗅了嗅,然后便把鸟笼放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娘娘,这鸟笼上有剧毒!”

    “什么毒?”

    “鸩毒!”

    “是被人涂了毒药吗?”

    “依老臣所见,并非是被人涂了毒药,只有鸟笼的底部有少量的鸩毒,那么很有可能是这鸟笼曾经养过鸩鸟。”

    “也就是说,碧襄曾经养过鸩鸟?”

    “并非如此,碧襄姑娘曾经向老臣询问八哥的事宜,按老臣分析,碧襄姑娘养的鸟应是八哥,所以悬挂在妆奁之上,也并未在意。”

    “那……可是有人换了鸟笼?”

    “老臣不知。”

    张太医离开之后,玖妜的心里越发复杂了。眼看着事情慢慢的浮出水面,眼看着这些事情马上就要拨开迷雾。玖妜反而有点胆怯。

    “红袖,那两个离开的丫鬟,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

    玖妜来到内阁,看着自己那一双儿女,嘴角慢慢扬起了笑容,看着他们牙牙学语的样子,玖妜这个江湖人也泛起了母爱。

    “还没睡啊?”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玖妜笑着转身“还不困,皇上召见,可是有什么事?”

    “马上就要到一年一度的祭典了,皇后还在山中祈福,此次皇上是派我前去迎接的。”

    玖妜慢慢低下了头,愁容满面,一言不发,苏子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有心事?”

    “我刚才查了碧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