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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王府之中何时轮得着你来说话了?”

    曹夫人转头一看,见着的是慕容玖妜。玖妜走上前一巴掌打在了银杏的脸上“我看你真是这段时间养尊处优惯了的,怕是不知道那辛者库的滋味了吧。”

    银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妃饶命,奴婢再不想回那辛者库了。”

    “今日你对曹夫人不敬,便罚你扫这庭院三月,罚你半年俸禄。”

    “是!谢王妃眷顾。”银杏重重的叩了一个响头,便下去了,美娟还战战兢兢的跪在后院的石子路地面上。

    “美娟,你便起来吧。”玖妜说道,曹夫人苦笑道“我却怎么也没想到,那银杏竟然如此放肆。”

    “她在如何放肆,不也是因为展红绫的缘故。”

    美娟突然抬起头来“娘娘,美娟有话要说。”

    “何事?”

    “娘娘腹中之子出生便夭折,那便是展侧妃的得意之作。”美娟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坚定。玖妜的眼神变得满是杀气,看着眼前的美娟,她就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说!”

    “那日里,娘娘诞下的死胎,全身淤青,那展侧妃早就在您临产前两个月便在您的安胎药中下了药,那药是展家独门的*,足月便会发作,要的就是您与您那孩子一尸两命,却没想着您福大命大,竟活了下来。”美娟句句都戳在玖妜的心坎里。

    曹夫人一脸震惊的转身看着玖妜,玖妜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她一早便清楚这事情是她所为,只是展家那*若不要了自己的命,也总是要让自己永远失去生育能力的。

    “你先回去,你此番将事实真相告知于我,我定会报答,但是若要得到证据,怕是还要你在那西房委屈些日子,只要一举将展红绫搬倒,我便将你要了来,以后,你便是整个王府中的掌事丫头。”

    美娟的嘴角掩饰不住的微笑,然后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多谢王妃提携之恩。”

    半月过去,落叶铺满了整个王府。

    美娟鬼鬼祟祟的从西房离开,玖妜坐在堂中,美娟将那药物的配方以及残渣还有展红绫与母家来往的书信呈了上来。

    玖妜冷笑一声“只要你来给我作证,那你便是我身旁最得力的大丫鬟。可好?”

    晚间的正堂之中,此事一掀,整个王府便瞬间不得安宁,谋害皇世子孙的罪名安仔了展红绫的身上,慕容玖妜一双杏眼,冷冰冰的看着跪在堂中的展红绫,苏子笙将手中的书信摔在了展红绫的脸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是我……”

    “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苏子笙拍案而起,玖妜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坐在一旁看着。展红绫慢慢的抬起头“妾身冤枉。”

    “冤枉?你可要说说是何人陷害于你?”

    “妾身……妾身失子在先,她慕容玖妜失子,便要查个水落石出,妾身失子便要独自忍耐,妾身还要问问王爷!在我失子那段日子里,王爷在哪?是否在与慕容玖妜共赏天伦之乐啊?”

    “放肆,来人啊,把展红绫打入死牢,本王今日便要清理门户。”

    “我看谁敢!”门外响起一老妇人的声音,众人看向门口,只见一裘龙棍,金丝盘龙襦裙,走进的是一白发苍苍,满面皱纹的老人,老人怒发冲冠,一脸怒气,站在门前“是谁人要杀我展家孙儿?”

    展红绫跪在地上紧紧的抓住老人的衣角“祖母,祖母,孙儿是被人陷害的。红绫从未伤害王爷子嗣。”

    此人便是开封展家的当家之人——展孙氏,此人十二岁便征战沙场,是赫兰朝的开国功臣,曾以一人之力,带兵三千,击退匈奴万人大军,先皇赐裘龙棍,展孙氏曾对自己的孩儿说过“匈奴未灭,何以还家!”

    展家孩儿四个都战死在边疆战场,只有展红绫的父亲存活了下来,诞下一儿一女,如今展家也只剩下展红绫这一个女儿,展孙氏自然是不允许孙女出现任何的闪失的。

    “是何人诬陷绫儿?”展孙氏的眼睛瞪的老大,裘龙棍用力的砸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那先和羽毛般雪白的头发丝毫没有耄耋之年老态龙钟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如此精神抖擞。

    慕容玖妜叹了口气便知此事怕是又有了转机,曾经的计划便全都不作数,想必是展红绫也明白,连祖母也撼动不了慕容玖妜的地位,毕竟她身后为她撑腰的是王爷,展红绫暗暗的咬了咬牙“祖母,便是这个贱婢诬陷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