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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阴穷暮纪,献节启新芳。冬尽今宵促,年开明日长。

    冰消出镜水,梅散入风香。对此欢终宴,倾壶待曙光。

    李二的一首除夜,道尽今夜皇宫整个宴会。

    无聊的坐在自己席位上,李泰才真正明白古人嫡庶差别的含义,吴王李恪别看年纪比自己大,还是前朝皇帝的外孙身份,依然只能坐在自己的下首。

    今日李恪心情不佳,李泰看出自从坐下之后,李恪脸上就没出现过笑容,也许是年纪增长,明白了许多事情吧,李泰也不懂得安慰别人,随他去吧。

    太子李承乾,坐在李泰上位,跟李恪有些区别,李承乾一直规规矩矩的跪坐,有人上前打招呼,亦仅仅是微笑着点头示意。

    李泰轻轻扫了一下整个宴会场面,就将头缩回去,再次将自己当做隐形人,除夕夜宴,李渊没出现,应该是不会有人找上自己。

    宫女托盘穿梭于整个宴会间,美人翩翩起舞,皇帝和大臣觥筹交错。

    亦不知到了何时,美人退去,李二带着一帮大男人,在宴会上跳起秦王破阵乐。

    对于舞蹈李泰是看不太懂,不知何时,李泰趴桌上睡着了,亦不知是灯光昏暗,还是众臣因为酒精的作用,让他们眼花缭乱,反正是没人提醒睡觉中的李泰。

    连李承乾和李恪两个孩子都喝了不少酒,何况那些成年人。

    ……

    恍惚间,感觉有人推了一下自己,睁开那双模糊的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李承乾,发觉嘴角之处有莫名液体流下,李泰伸出衣袖擦擦,才知道那是自己睡觉时流下的口水。

    李泰迷糊的问道:“大哥,是要退场了吗?”

    李承乾依然规矩的跪坐,转过侧脸道:“别睡了,父皇问你话呢?”

    听到“父皇”两字,李泰打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抬头望向四处,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连他那便宜老爹亦在瞪着自己。

    问话?问啥啊,哥们能不能快点给点提示,像你这样慢吞吞的,弟弟可是快要急死了,看着李承乾不瘟不火的样子,李泰只好将求救信号发给另一边的李恪,道:“三哥,简单点。”

    “作诗”

    多么简单的总结,李泰瞬间秒懂。

    李二和众大臣都在等着自己呢,李泰连忙起身,至于作诗,那就算了吧,一不知道题目,二是自己的武器库中,根本没几首完整的诗词。

    清清嗓门,李泰说道:“启禀父皇,儿臣还未想好,请父皇责罚。”

    李二脸色难看,还未来得及发话,不知从下面哪个位置传出声音道:“河间王刚才说,越王今日午时已经作好了诗,现在越王又说没有作好,不会是在欺君吧!”

    怒了,李泰怒了。

    到此时李泰也算听懂了一半,应该是李孝恭给自己使了小绊子,在众人面前说自己中午已经想好了一首诗,目的就是想让自己丢个面子。

    可这个自己不认识的官员什么意思,居然连欺君罪名都网罗过来,这他娘的是要跟自己死磕的节奏啊。

    李泰转向那个声音位置,眼睛里发出怒火,将此人的样子深深的记在心里,道:“本王未想好,是因为本王正在斟酌几个词,用哪个比较合适。”

    说完,李泰转身对李二道:“父皇能否在给儿臣一点时间。”

    “准了”

    此刻李二亦算是明白,李孝恭今日就是想给一点李泰的难堪,为自己前些时日丢的面子,找点场面回来,不过针对一个孩子,李二真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