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康朵微微红脸垂头,又看向别处,却是不再说话。

    “你弹的是寂寞,我唱的是孤独,是了,你都弹不下去了,我又如何唱的出来。”

    康朵懵然抬头,冷厉的目光直视格里菲利,“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就算我不杀高飒,我不挥出那一剑,高飒也不会对你下手,抱歉,我发现的太迟了,那一剑已经收不住了。”格里菲利说完目光定格在康朵的右耳上,高飒手中的那个耳坠,已经被洗净了纤尘,戴在康朵的耳边,就是这一点蓝光,把他引到了这里。

    “你没有做错。”康朵抬起右手,摸向耳坠,素手轻抬间,薄衫向下滑落,露出了如春藕般的玉臂,她的手踝处,缠着几圈红线,红蓝相映中,是那曾经割不断的相思情苦么?

    “康朵,站在帝国的立场,我确实没错,但是站在你的立场,我错了,你一直渴望知道秘密,就在眼前要揭开谜底时,却被我阻扰,不管是否有心还是无意,我都错了。”

    突然谦逊起来的格里菲利,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但是他知道,这才是自己发自灵魂的本性。

    康朵微微惊愕,她小口微张,吐气如兰,“你好像知道了很多?”

    格里菲利凝视着康朵右耳上那一点蓝色的星芒,抬起右手像高飒一样伸到康朵面前,“我只看到了这里,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足以联想很多,我知道,只要高飒愿意,纵然他左手已废右手已伤,我任然杀不了他,但是他没有出手,他只是想证明给你看..”格里菲利说着张在康朵面前的右手伸向了她的耳边,在康朵寒着脸就要发作时,他的手顿了顿,似乎很不甘心的颓然垂落。

    “他或许想让你知道,这个耳坠,在你们面前所代表的意义,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说完后格里菲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仿佛是把“不小心”杀死高飒的郁闷倾诉一空。

    “是这样吗?”康朵的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

    “不管结果如何,这已经不重要了,你和他,不论处于什么关系,永远不可能在阳光下站在一起,不单单你们各为其主,还有,你们所代表的势力、家族,都沾满了对方的血,这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开的,他无法抛弃一切,纵然告诉了你结果,站在了你的面前,你也只能,把他当个陌生人,所以,高飒只能做个无敌的统帅,却无法做一个好男人,而你,更不必为他这样的人感到彷徨和疑惑。”

    康朵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明白,这是格里菲利特意来开解她的,心里不免有些微的触动。她扬起头侧看了格里菲利一眼,总算给了个好脸色。

    “格里菲利,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答案显而易见,我们斯德曼家族,除了盛产英雄,还盛产疯子,如果有那么一个女人值得我为她抛却一切,我想,我不介意成为第二个德龙裴隆.斯德曼。”

    看见格里菲利说到他父亲裴隆时,脸上自然流露出来的淡淡忧伤,康朵小声道:“对不起,我..”

    格里菲利摇头止住了康朵的致歉,“在我心里,他或许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绝对是一个好男人。”

    康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在嘴角勾起一个俏皮的弧度,“格里菲利,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你很了解我吗?”

    康朵脸红了红。

    “每一个人都有两面,真实与虚伪,我的狡黠,永远留给敌人,现在我们是战友,因为我们都是如此的寂寞和无助,所以我示之于真诚。”格里菲利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像个得道高僧般侃侃而谈。

    “切,装的像个学者一样,你都比我小呢,凭什么教训我?”康朵像个小女孩一般白了格里菲利一眼,放下手中的竖琴,心情似乎已经开朗了许多的她,蹦跳着向前走了两步,而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飞快的向前跑去。

    格里菲利抄起竖琴,向前走了几步后发现前方是一片花圃,在漆黑的夜色中看不清花的颜色,康朵向一只花枝伸出了手,似乎又不忍心折断它的根茎,只好俯下身来,让鼻尖紧挨花心,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脸的陶醉。

    看着这样真实的康朵,格里菲利的心灵不在彷徨,他的灵魂似乎得到了最温馨的安抚,他想起了一句词,“魇面艳比花娇”,他心里只有一个期盼,那就是,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