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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虽是顾家剑冢之人没错,但为何你根本不会剑冢的剑诀”。

  剑匣姑娘没有回话,回应顾旌的是剑匣姑娘重新刺来的一剑,顾旌一剑荡开剑匣姑娘刺来一剑,接着力道,身形倒掠,轻如鸿毛。

  剑匣姑娘大踏步向前,体内气息运转,玄阴经增幅下,剑匣姑娘脚下快了几分,身形急掠追上顾旌连出几剑,每一剑都比上一剑角度刁钻,剑势势如浪涛,层层叠叠,连绵不绝,饶是剑法如同顾旌,也是为剑匣姑娘这手剑式感到吃力,顾旌强提一口气硬是接了剑匣姑娘几剑,只是顾旌没接几剑便已是力竭之势,其不敢硬接只能后退,但剑匣姑娘不给其这个机会,脚下急急动作步步紧逼,硬是让后退不及的顾旌露了破绽。

  瞧着顾旌露了破绽,剑匣连忙追上一剑,这一剑直取顾旌心窝,顾旌见这一剑硬躲是躲不过,随即一咬牙再提一口气,左手以指代剑破除一道剑气意在逼退剑匣姑娘片刻,以获得一息喘息之机。

  但顾旌想错了,这剑匣姑娘非但不退,还更进一步,硬是拼着硬吃这道剑气也要将自己手中的剑送进顾旌心窝。

  顾旌见状,顿住脚步,脚踝用力,就地硬是转了半个身子,剑匣姑娘这一剑虽是没有刺进顾旌心窝,但也在其胸口位置留下一道狰狞血痕。

  “嘭”

  随着一声脆响,剑匣姑娘面上的修罗面具陡然破开,露出其清丽面容,顾旌这一道剑气斩破了剑匣姑娘的护身罡气在其肩上留下一道血痕。

  顾旌瞧了一眼露出真容的剑匣姑娘,其先是一愣,随即其眼中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惊骇之色,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树梢上,公子瞧着剑匣姑娘肩胛上逐渐被染红的衣衫,丹凤眸子中闪烁复杂神采,语气中透漏着不满之色

  “李牧之这老头,教的什么破搏命招式,这等打法,虽能杀敌,但自己也得重伤”。

  顾旌瞧着剑匣姑娘,嘴巴一张一合,但始终没有发出声音,剑匣姑娘也不理会自己面具被打落,手下剑势不断,又是连出几剑,这回顾旌却是只守不攻,边打边退,丝毫没有反手回击的意思。

  公子瞧着这二人的举动眼眸中神采复杂,不知再想些什么。

  本不想再见杀戮的小道士最终还是赶来,他心中天人交战许久,最终还是担心友人安危胜过了不愿见杀戮的心思。

  小道士到场之后,只见到这场杀戮正酣,但却是单方面的杀戮,这些江湖中人根本不是那些习惯了杀戮,从尸山血海中出身的军士的对手,用公子的话说,江湖中人练武求的是招式的精妙,武学意境的高深,但军士练武只是为了纯粹的杀人,招招都只是为了如何杀死对手,因为沙场中,你若是杀不了对手,那么就是被对手杀掉。

  单方面的杀戮已经接近尾声,本就人数上占着优势的军士已经差不多将这齐家镖局的高手屠戮殆尽,而代价只是几位军士受了一些不同程度的伤势。

  更让小道士揪心的是剑匣姑娘,他瞧的清楚,剑匣姑娘肩胛上已经被染的殷红。

  “公子,你不出手么?顾姑娘已经受伤了”

  小道士望着站在树梢上看不清表情的公子。

  公子闻言,身子不可查觉的抖动了一下

  “这是剑匣她的战斗,这一场战斗应该让其自己亲手结束,我们任何人不得插手”。

  这几年历练,小道士已经不是那个在青阳门中只知修行的小师叔祖,他如今也懂人情世故,也懂得什么叫做可为,什么叫做不可为,剑匣姑娘一开始就表了态,这顾旌她要亲手杀之,小道士虽不知剑匣姑娘是何缘由一定要杀这个顾旌,但小道士懂得,他会和公子一样,不到剑匣姑娘生死之际不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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