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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无殇一袭白衣似雪,气质淡雅,修长的手腕上搭着一件青色的披风。

    如玉树一般站在西苑门前,英挺的剑眉微微蹙起,看上去很是踌躇不前。

    这时,从里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月无殇不由得有些无措,抬头看去,却见是一小沙尼从里头走了出来。

    “月施主。”

    那小沙尼见门口站着一人,忙合掌问好,“月施主来此可是要寻童施主?”

    月无殇颔首回道,“无殇是为今早的事来向童姑娘致歉的。敢问小师父,童姑娘可在?”

    “两刻钟前,童施主就已经离开敝寺了。”

    月无殇愣住,“已经走了……”

    “是的,月施主。”

    小沙尼说完,朝着月无殇鞠了一躬后,便离开了。

    月无殇看着手上的披风,顿感无奈——看来只有等下次再还给她了。

    “公子!”

    月无殇转头,向旁边看去,就见听南朝着他一边跑一边叫喊着。

    “公子!二爷他走啦!”

    月无殇诧异地扬眉,只听听南又囔,“二爷说要去缥缈山庄找苏三公子来为项菱小姐医腿……”

    为项菱……医、腿?!

    这下子,月无殇更为惊讶了。

    无缺一向最烦不就是项菱,现在怎么还去为她求医?

    “什么时候走的?”

    “奴才也不知道,”

    听南摇摇头,有些不满的抱怨,“大约两刻钟前,二爷说要去后山散散心,不让奴才跟着。可是方才有位师父到北苑找您,说是二爷让他转告公子他要去缥缈山庄找苏三公子。”

    听南顿了一下,“公子,二爷现在估计已经下山了,那咱们要不要也下山?”

    月无殇皱眉,“只是,项菱腿上有伤,暂时还不能移动,怕是无法回城。”

    被海儿那一脚踩下去,项菱这条腿也算是废了,更何况她还中了碎骨毒......

    碎骨碎骨,沾之即碎。

    碎骨之毒毒辣至极,一旦中了此毒,手脚骨骼经脉俱碎,至此成为废人一个。

    这碎骨毒可是他们项府自己研制而成的,项菱敢这么带着,那自然随身就带有解药。

    不过,虽说解药服下的及时,但毕竟还是对周身的骨骼经络有一些影响。

    思及至此,月无殇不禁沉下脸来。

    项菱如今也不过一十七,心思却这般歹毒,与人比试,武艺不及就妄想下毒害人,实在是……

    “对哦,”

    听南点点头,“那公子,我们要在这里等表小姐伤好一些再回去麽?”

    月无殇摇头,“这倒不必,我已传信给父王,怕是再过一两天,项菱的父亲项云就会来了。”

    “项大人要来啊?”听南有些惊讶,

    “项云只有两个女儿,此番项菱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又怎会沉得住气?”

    月无殇勾唇微微一笑,童姑娘这回可惹了个大麻烦。

    “公子,表小姐都这副模样了,您还笑得出来?”

    听南咋舌的看着月无殇,“那项大人要是来了,打伤表小姐的那位姑娘可就要倒霉了。”

    说着,瞄见四下无人,小心地凑近一些,低声问道,“公子,我们要不要叫那位姑娘快些离开这里?”

    “她已经离开了,”月无殇道,“不过,只怕那位童姑娘早就已经猜出我们的身份。”

    “那她还敢踩断表小姐的腿,难道就不怕项家会报复?”

    听南惊讶的瞪大眼睛,“虽然现在她已经走了,但难保不会被项家找到啊。”

    月无殇轻笑出声,“许是有恃无恐吧。”

    “啊?”

    听南傻眼。

    “无缺怎么突然就走了?”月无殇却突然话锋一转,“还让寺里的师父转告?”

    “是啊,”听南回神,不解地皱着眉说道,“那位师父还说二爷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跑了,倒好像是在追什么人。”

    月无殇低头思忖,“你方才说无缺是两刻钟前下山?”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

    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