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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猎猎作响,割在脸上,仿佛那只是一个悠长的梦,梦里有灵河光彩皑皑,有诛仙台旁凤凰涅槃,唱罢浮尘若梦曲,流恋今世前世情。

    “那是什么?”于墨痛苦地闭上眼,刚才的一切不断在脑中浮现、翻涌。

    “一个梦,我为你织的一个梦。”梦棱移到于墨跟前,“一梦知千秋,半醒醉前尘!梦中事,笑是真笑,哭亦真哭。”

    “你是什么人?”

    “准确地说,我是神,是梦魇神君,也是你曾经的挚友。”梦棱深蓝的眼睛满是笑意,只是一双眼眸似漩涡,这般幽深如渊的颜色,若落在其中,怕是永远也落不到底。

    “我……”

    “好了,梦棱,奕凤还需要时间恢复记忆,没有那么快!”一旁的阿魇悠悠地说道。

    “也是,是我太急了!”梦棱走上前,轻拍于墨的肩膀,“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话说碧莲女君选择跳入诛仙台也是她最好的结局了,你别太难过了!”

    “……”

    那一夜,于墨静静地坐在床上,失神般地看着楼下窗外深沉夜色,听时间在沙漏里静静流过,无数记忆涌入脑海,惊起深渊中无数纷飞泛黄的画面,那些不一样的场景一幕幕一帧帧。

    ……

    “阿魇?!”跳跃的烛光,印得他一张俊脸明暗分明,越加的俊美无比,无可挑剔!

    “老白,事情办得如何了?”

    “这个,”老白干咳一声,“不急,倒是你,那只死凤凰恢复记忆了吗?”

    “嗯,”阿魇淡淡地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和老白说起。

    老白噗嗤一笑,“前世他是凤凰,重生是涅槃;这一世,他是一只野鸟,重生就是尸变了,哈哈!”

    “……”阿魇狠狠地给了老白一拳,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凤凰就是凤凰,就算堕入万丈深渊,归来仍是百鸟之王!那次的涅盘,不是死亡,而是永生。”

    万劫不复和永生全在一念之间!

    城妖岭里,虎族的聚居之地,其内丛林弥漫,有各种珍稀草木,虎族比较排外,且生性随意豪爽,较残忍。使得此地虽充满危机,可总是会有不少修道者冒险闯入。

    不远处,两男子并肩而行,一男子一头墨绿色长发,深黑色长衣穿在他身上,成熟的俊美如烈酒刀刃般锐利;另一张十分俊俏的脸蛋,一身华贵地白衣不断随风舞动着,长萧别在腰间。

    行至一处偏僻之地,白衣男拔出腰间长萧,送到唇边,吹出了一段调子,音律随风传的悠远、辽长。婉转悠扬的萧声从此处传来,一时间如和风絮柳,一时间又如冰风刺骨,迷离惑人,锁人心弦……

    “哼,于曳那家伙,终于舍得来找我了。”城妖岭深处,炊烟袅袅,瞑色苍然,四面峰草,越显出一些清旷之致。

    穿林出去,面前出现一片极富丽的殿宇,殿前一片玉石平台,气象甚是庄严,与方才的炊烟似两番景象。

    “于曳!”他手执长萧,随声望去,林中转出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一手负于身后,另一手握着一支三尺左右长度的银亮短枪,缓步走进,神色从容,静看着于曳和澜江,神情虽然温和却让人感到高不可攀,很近却又很远。“呵,澜江也来了,哦对了,那个傻愣愣的蓝望呢?”

    “……”

    “他不见了。”于曳把长萧别于腰间,“所以我们来找你了。”

    “……”

    另一边,老白静静地看着蓝望,“小望啊,你这样太招摇了,咱们去不了妖市的。”

    只见蓝望一脸兴奋的样子瞬间变脸,无辜的眼睛里满是委屈,“那怎么办?”

    “过来,”老白伸出手,掌间闪出一个怪异的图案,只见纷繁美丽的图案隐隐发着光,光线还在流动变换,在他手上映出斑斓的色彩。“把手放过来。”

    “啊?这,不好吧,两个大男人手牵手的……”篮望皱着眉,“如果要牺牲上色相,我情愿不去!”

    “……”小迪只见老白不说话,依然微笑着,半眯着窄眸,慵懒的回视着呆萌的篮望,不管他再从容,眼里却有一抹掩不去的怒意,弯唇一笑,一脸怪异。“篮望,把手放上去。”

    “来啊,宝贝,让爷好好呵护呵护你!”老白笑得越发怪异,“怎么那么不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