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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裴慌忙摇摇头 一脸诚恳急切模样:“不是、不是借口!我是真的不想耽误安娘子!”

    等着看好戏的可不止楚无唤一个,不知道哪位朝臣喊了一声:“那将军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隐疾?”

    “臣……臣、臣……”话真到了嘴边,阿裴又觉得难以启齿,面容烧得发红,耳朵也泛着粉色,一副可怜见儿。

    齐姜允倒是不忘插个嘴道:“怎么了?怎么说不出话了?不会还没想好编什么理由吧?”

    阿裴知道不装一下不行,但是他又真的难为情,便半真半假地作出欲哭之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

    别说圣上听不到了,就是站他旁边的老太尉都没听清楚。

    齐姜允蹙眉,道:“说的什么,大声点!”

    阿裴又急又气,豁出去了,鼓足劲儿大喊道:“臣……臣不举!臣落下的隐疾就是不举!”

    此话一出口,整个殿内先是诡异地沉默了数息时间,继而响起一点压抑的笑声、惊叹声和幸灾乐祸的议论声。

    景思帝嘴角抽了抽,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江措鸣和贺靖安还有太子显然没料到阿裴会用不举当借口,想笑又不敢笑。

    江措鸣只得转笑意为尴尬,唉声叹气着配合阿裴的表演。

    看阿裴又急又委屈的模样,贺靖安更想现在就把他搂怀里好好安抚一阵了。

    景思帝轻咳一声,让所有人都安静。

    系统之所以说是一劳永逸,只因为大周的人都认定没有人会拿“不举”这事开玩笑或者当借口。

    那可是会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然后直接导致自己娶不到媳妇的呀!

    他们便对阿裴所说的话深信不疑,连太尉都有些不自在了。

    景思帝思考片刻,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太尉,既然阿裴都这么说了,不愿耽误你的爱女,这桩婚约便不必再提了。”

    这桩婚约算是彻底告吹了,但是阿裴还没开心多久,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自爆不举的事情,在当天,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慈州城。

    东宫。

    阿裴恨不得穿越回半天前的自己,封住自己的嘴巴。

    他这一路走来,每个看到自己的小宫女都在捂着嘴偷笑,每个小太监都朝他投来一种看“姐妹”的和善眼神。

    阿裴低着头走得极快,真想立马变成一只蚂蚁在地缝里行走。

    太丢人了!

    饶是蝉儿和楚淇,也实在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佩服道:“阿裴,不愧是你……能想出此等借口的,也没别人了。”

    阿裴顶着张苦瓜脸,委屈巴巴地往嘴里塞了勺珍珠元子。

    这处于湖心的亭子只有蝉儿、阿裴、楚淇和服侍的雁荷在,阿裴也就放开了些。

    他正准备化悲愤为食欲,就见小雀从岸边有些尴尬地一路小跑走了过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阿裴斜瞥他一眼,见他脸上为难神色,以为是怕打扰自己吃东西,变停了动作用手背擦擦嘴巴,甚至豪迈地挥了挥手道:“但说无妨。”

    如同得了特赦令般,小雀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便清了清嗓子说:“那个,沈侍卫托我给您带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