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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在的,贺靖安真忘了,当初定婚全是景思帝点头,那支价值连城的定婚玉簪也是从宫里出来的东西,只不过婚约被原主定远将军给截胡了。

    “我……”贺靖安噎住,想了许久都想不起来,“我忘了。”

    他非常诚实。

    阿裴扳回一局,仰起脸哼笑:“说不定人家姑娘心里想着的其实是殿下您呢。”

    贺靖安大喊冤枉,自己在西泽呆了十一年,连安想云长什么样子都不关心。

    从前景思帝,他年纪尚小根基不稳,只能顺从着,不敢反抗。

    除了沦为一段时间的笑柄,贺靖安当时还挺感谢“挺身而出”的定远将军的,替自己解决了个烫手山芋。

    不过现在,他才不想阿裴再干什么挺身而出的事情。

    阿裴揪弄着贺靖安的袖角,思虑道:“殿下,您什么时候和太子交好的?”

    能在亲热的时候问这种问题,不管是贺靖安还是偷听的沈啸和小雀都无语了。

    贺靖安老老实实解释说:“从前我与太子便书信往来共谋大计,现在只是缺个时机。”

    阿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贺靖安把他搂紧了些,不满道:“我在你面前,你还敢关心太子?”

    “为什么不敢?”阿裴轻笑,故意逗他,“我关心太子就是关心我姐姐。”

    “不过话说回来,”阿裴顿了顿,“殿下作为太子的好友,应该很清楚他和太子妃的关系吧?”

    贺靖安挑眉,道:“如今挺恩爱和睦的,别担心。”

    如今……嗯,看来两人已经经历过了罚跪、家宴献技、暗中关心等等等等事件,差不多快要互相喜欢上了。

    “好了,”阿裴从贺靖安怀里挣脱,“得回去了。”

    现在的田庄里牛鬼蛇神齐聚一堂,保不齐一会儿就要撞见什么人。

    他们俩的关系在外人眼里还是水火不容的,这样的误解对他们都有好处。

    贺靖安耷拉下一张脸,并不拒绝,他眸中浮现着狡黠神色,拦在阿裴面前,以一种山大王的语气说:“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说是买路财,贺靖安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阿裴好歹也是21世纪的大学生,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殿下,您在哪儿学的不着调的。”阿裴笑嗔着,还是凑了上去。

    他伸手揽了揽贺靖安的肩膀,仰头靠近,一双温软的唇瓣毫不避讳地印在了后者的嘴角。

    一触即分,才更让人抓心挠肝。

    贺靖安暗了暗眼中神色,心甘情愿被阿裴撩拨,他抬手揪了揪阿裴的脸蛋,道:“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那就拭目以待喽,殿下。”阿裴嘻嘻笑着,心情极好,一步三蹦地离开了樱桃林。

    小雀提着篮子接上阿裴,先是去了趟厨房,而后才回了亭子里。

    蝉儿看破不说破,道:“看来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阿裴鼓鼓腮:“姐姐,你怎么胳膊肘又往外拐了。”

    楚淇捂嘴笑着接话道:“太子妃为了你们俩可真是操碎了心啊。”

    阿裴只顾着笑,他招呼小雀坐下凑人数,和姐姐们一起玩起牌来。

    晚膳阿裴吃得很多,毕竟明天就是夏苗猎,他得好好准备。

    睡前,他又叫来小雀:“去准备一套策御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