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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思帝又道:“朕说当赏便当赏,不必再推脱。”

    如此强硬语气,阿裴自然顺杆往下爬,便道:“臣也想参加夏苗猎,一展身手!”

    果然!

    贺靖安脸色一变,一股子阴风就拔地而起。

    沈啸察言观色,赶忙帮贺靖安斟了杯茶道:“殿下息怒。”

    贺靖安斜睨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怒了?我没有。”

    “是属下妄言了!”沈啸低着头,不再开口。

    景思帝笑了笑,道:“便依了爱卿,到时候朕可得仔细瞧瞧你的英姿。”

    阿裴便兴高采烈谢了恩,道:“臣定不负圣恩!”

    念仪公主倒是没有一点灰溜溜的失败者姿态,也微笑着坐回了椅子上,目光落在阿裴身上扫量了好几眼。

    刚才的比试完全就是演员搭演员,互相配合彼此的演出。

    阿裴回到座位上,立马就承受了江措鸣和小雀的盘问。

    “就练了几天,你就有如此长进?”

    “老实告诉爹,到底是你有心隐瞒还是什么?”

    “是呀公子,你怎么连老爷和我也瞒着。”

    阿裴抽抽嘴角,挑了个比较令人信服的说法:“的确是隐瞒……只不过之前身体没有大好,就顺着旁人认为的那样表现了。”

    江措鸣一时不怎该露出何种表情,他伸手屈指宠溺又无奈地叩了叩阿裴额头,叹息道:“你既已大好,也不知是喜是忧,如此一来,扶风营三部重新互相掣肘,要找一个由头合部,可就难上加难了。”

    阿裴听得懂江措鸣的顾虑,便乖顺地搂着他手臂晃了晃,道:“放心吧老爹,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江措鸣爱怜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不再多言。

    果然,大家对阿裴的态度全都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许多人纷纷借着敬酒大献殷勤。

    阿裴一一婉拒了,不仅是想避免再次醉酒出洋相,还是因为这些背后嘴过他的人根本没必要给第二次机会。

    宴席结束时已临近申时,景思帝散了众人,和一干重要的大臣们去了书房处理朝政。

    阿裴自然不在此列,他数次呼唤系统都没有回应,担心不已。

    可又无计可施,他只能自己去补全系统的“任务”。

    他的目光几乎一直追随着齐姜渺,看向她离席后去的方向,小声问小雀道:“那边是去哪儿的方向?”

    小雀回想了会儿,说:“水照壁。”

    水照壁乃三处高耸的假山所构成,背靠深潭而建,中有拱桥,假山上还有一座隐蔽的小亭子,叫隐亭。

    “走,我们跟过去。”阿裴倒是不含糊,挥手道,“我们换另一条路上隐亭去。”

    隐亭算是整个园子的制高点了,很适合偷窥——啊呸,侦察。

    小雀便跟着自己主子一溜烟儿小跑,还不走正道,极其鬼鬼祟祟地从假山石侧攀爬上了隐亭。

    阿裴站在这里,一是确认齐姜渺得和段承洲遇上,二是方便看楚无唤从哪儿来,好去拦着他。

    小雀沉声:“公子,玉山公主过来了。”

    顺着小雀手指的方向,阿裴看到玉山公主领着几个近侍以一派赏游姿态踏入了此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