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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想开得飞快,一路上她整颗心快蹦出胸膛去,按捺不住要揭开真相的激动越酝酿越浓郁,等到达顶峰她又生出点小心翼翼的惴惴不安。

    所以一到临江别墅停完车,她马不停歇往二楼去。

    刘嫂见她炮仗一样地窜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在后头追着问:“怎么了这是,跑慢点啊夫人,上次刚崴了脚!”

    “没事没事!刘嫂你去忙吧!”

    小声喘着气,她在书房门口停住,稳了稳心神,抬手,她一把把门推开。

    书房还是上次周斯臣办公完的样子,东西摆放得一丝不苟到将近苛刻,落针可闻的室内,她将目光移去那扇锁得死死的杂物间大门。

    抬脚一步步走去。

    苏想紧张地屏住呼吸。

    当初嫁周斯臣时都没现在这样不安,她试探性摸上密码锁,指尖定住。

    如果不是呢?

    哦,那大概会骂一骂大猪蹄子。哎,反正嘛!人家喜欢你也不能要求他时时刻刻,分分钟钟将你烙进生活对吧?在惦念她这件事上,周斯臣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

    深深一呼吸,她小心翼翼按上数字。

    电子锁“滴滴滴”的声音一下下传进耳朵。

    全部输完了。

    她指尖点在确认键,一咬牙,用力按去——

    熟悉中的机械女声却没立刻响起,随即“啪嗒”一声脆响,锁鞘松了......

    门在眼前洞开,里面的世界一览无余,苏想就像个无意中闯进另一个世界的外来者,心脏“怦怦怦”地跳动,可她半点顾不上,全部注意力都落在杂物间中间一只红檀木的箱子上。

    不小的空间,竟然只放了只木箱?

    周斯臣在里头藏了什么宝贝?

    苏想摸着箱身看了半天,死活看不出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烂大街的款式有什么稀奇,值得他电子锁加密?

    刚刚输对密码的快乐此刻全部满满的好奇代替。

    不过周斯臣是个人精,动他的东西想不被看出来必须仔仔细细复归原位,苏想两指捏起箱子两边角角,等偷偷摸摸掀到一半,她成功暴躁了——

    靠!这是她家对吧!周斯臣是她老公对吧!那无论周斯臣是不是藏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东西,她都有权利知道且问责!

    心理辅导完,她哼一声,用力一抬。

    “哐当。”

    摆放得久了,刚掀开盖子空气里飞卷起细碎的灰埃,呛得她捂嘴咳嗽不停。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

    等看清里头藏着的东西时,苏想简直一头雾水。

    捂着嘴靠近,她伸手在里面捞捡一番——

    一只自动圆珠笔,一条看不出原先颜色的发圈,一个碎了一半的干花书签,还有五颜六色的糖纸...靠...一袋过期不知道多少年的薯片又是怎么回事??

    苏想震惊在眼前所见事物里。

    足足五分钟在朝里头小破烂们大眼瞪小眼。

    这周家确实是从上上上上辈就肥到现在的吧?周斯臣童年时候也的确锦衣玉食供大的吧?没什么艰难时刻吧?

    如果这不是周斯臣的...

    灵光一闪,苏想被这个新思路启发到。如果不是周斯臣的,还能被保护成这样,那小破烂的主人对周斯臣来说一定非同小可。

    突然的,她想起来周斯臣难得脆弱的那次,那天烧得厉害,她又管了他一顿饭,这狗男人就不打自招地倒出了过往情史——

    他可是有道白月光的。

    靠!

    苏想酸得好像一根老坛酸菜,风中摇摇摆摆。

    她皱着眉不爽地垂眼。

    小破烂哦,好烦哦。

    她几乎不想再瞧,抬手把箱子重新合上,却没立刻掰得动。

    侧头,开合处好像被什么卡住了。

    靠,小破烂真的烦。

    她随手一捞就要丢进去,手臂扬起,却猛地顿住——

    方方正正的塑料薄膜,上头系着根天蓝色细绳,书房里的灯光洒进来,塑料薄膜在光亮下折射出微弱的亮光。

    是张胸卡。还挺新。

    苏想拿下来正待细看,目光刚触到上头照片,整个人就如同雷劈了一样,顿住了。

    很明显的,这是某个高中专用的校园胸卡,因为年头太久了,里头硬卡片颜色开始慢慢晕染,与外头崭新的塑料卡套格格不入,是有人常常给它替换,才能保存到这个程度。

    一寸头像,女孩披肩长发顺至耳后,露出白皙的耳朵根,笑得眉眼弯弯,像藏了无数教人愉快的好事在里头。

    这人,她熟得不能再熟了......

    苏想僵硬着手慢腾腾摸上自己的脸,又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