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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云茜这姑娘不仅优秀还相当有毅力,兢兢业业地追了江鱼小半年。不过第二次表白失败之后,似乎终于不再想他了。

    虞景氾回家时接到了盛云柏的电话。

    “怎么?和江家夫妻聊得怎么样?”

    浮浮四仰八叉地躺在虞景氾膝盖上,把自己当成一块乱七八糟的抹布。它似乎是听见那个黑方块里传出了旧主人的声音,也凑到了虞景氾耳边。长毛扫过虞景氾耳后的皮肤,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情况不算太遭,江浦康和郦筠到现在为止意愿还不算太强烈,不至于把江鱼绑回家和云茜结婚,他们不敢。”

    “那就好,先拖一段时间,看看江鱼有什么动作,毕竟是他的‘人生大事’,总不能任由江家夫妻摆布。”

    “好,听你的。”

    盛云柏低低笑了声,通过听筒传过来,让人耳朵发麻。

    “对了,云茜去了明心,你知道吗?”

    “我在这里看到她了,姜清翡医生接待的,怎么了?”

    “失恋了,估计以后不会再对江鱼动心了。”

    “嗯哼,我估计江鱼会从盛云茜下手。”

    “那就看他会有什么动作吧,提线木偶总得自己挣一挣。”

    电话刚挂断,z就冒了头。

    “宿主!”

    “怎么?有事通知?”

    “没有,就是看你情绪不太好……”

    “我没事,对了,江鱼的个人资料给我看看。”

    “好嘞!”

    江鱼和上个世界的冉庐不同,冉庐是备用支柱力量,所以会有详细的个人资料,江鱼不是,想看详细的资料只能自己找。

    江家是个极为传统的家族,像一个盘踞多年的庞然大物,内部早已形成了一套独立于外部世界的运转逻辑。每一个人都是家族的螺丝钉,就算是现在正掌权的江浦康和郦筠也不例外。

    他们把自己当成了维持家族运转的工具,所以他们生下的孩子也会被他们培养成下一代江家的工具。而现在,最起码江贺已经被培养成功了,他按照父母的安排,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成功人士。

    都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江家夫妻之所以如此重视江鱼的腺体疾病,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养着几个实验室也要给他治病,其中“亲情”不能说没有,只能算极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因为江鱼是“江二少”,是江家下一颗和江贺相辅相成的“螺丝钉”。

    江鱼的个人资料很清晰,他从小接受精英教育,远远走在所有人前头,普通人还在求学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用公司练手了。虞景氾看着江鱼名下的公司,一共两个,一个是江家夫妻送给他的,一个是靠着自己的人脉建立起来的。

    不过两家公司都是光明正大的产业,江家不会现在就把拿下皮子底下的生意交给他的,哪怕是江贺也没有完全接手。

    江鱼已经完全称得上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了,不过和江家这个庞然大物比较还是十分不够看。虞景氾很好奇,他会怎么出手才能让江家最终放弃和盛家联姻。

    “这个江鱼……”

    ·

    第三天虞景氾回了母校。时间已经进入夏天,学校的绿化相当优秀,绿树掩映,各色的花开得泼泼洒洒,一派热烈。

    虞景氾穿了件白衬衫,搭了条浅色的牛仔裤,一点也不像个二十八岁的人,反而和这所学校里还没毕业的学生一般无二。

    顾滢是法学院的学生,虞景氾还是看了校园地图才知道法学院今天在哪里上课。

    “z,顾滢会遇到什么事?”

    “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实的是流血事件,如果宿主不来的话,顾滢就得去医院住上半年了。”

    这个世界的医学相当发达,连部分癌症都已经被攻克,得是多严重的流血事件需要在医院里住半年?

    “宿主!在畅雅楼!”

    “女生宿舍楼?”

    “对,快去!晚了就赶不上了!”

    虞景氾听着z越来越急的催促,转身朝畅雅楼跑去。

    没听见背后有两个小姑娘盯着他的背影发呆,不过等她们把手机掏出来的时候,虞景氾已经跑没影儿了。

    校园很大,生活区占地面积也相当大,好在畅雅楼距离生活区门口不算远。跑过去三四分钟也就够了。

    虞景氾刚在生活区门口站定就看见顾滢背着包从身边路过,他抬头看了一眼,顾滢的目的地就是畅雅楼。

    虞景氾微怔,宿舍楼下会有什么危机?

    下一秒,一个黑色的圆形物体从畅雅楼顶楼坠落——

    “小心——!”

    那东西掉得太快了,虞景氾来不及思考大步上前拉开了顾滢——

    “啪——”

    “啊啊啊————”

    一旁传来女生的惊呼——那应该是个陶瓷花盆,现在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陶瓷片崩裂开来,锋利的瓷片在太阳下被反射出刺眼的光。

    里边的泥土也迸溅得到处都是,一个圆滚滚的仙人球被半埋在土里,仙人球刺被摔掉了不少。

    看着地上的碎瓷片,这个花盆直径应该有十多厘米,从八楼掉下来,这个重量如果砸到头,再加上那颗长满了刺的仙人球,就算砸不死人也会让人破相。

    虞景氾松开了握着顾滢胳膊的手,

    “被砸到了?还是吓到了?”

    顾滢纤细的指尖微微发颤,如果这么大的花盆砸头上,她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