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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云柏做菜的熟练程度一点也不像个从政的权贵,那精细的模样倒像是家里养着个胃病患者似的。

    晚餐只有两人吃,盛云柏还是端出了四个菜。

    别墅里的饭桌是长桌,和虞景氾曾经住的地方很像。虞景氾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米饭,香味一个劲儿的往鼻孔里钻,恍惚以为自己已经回去了。

    “怎么?不和胃口?”

    盛云柏坐在他身旁,将一双筷子放在他手边。

    不可能是不和胃口,虞景氾曾经有一段时间确实什么也吃不下,很多时候闻到饭菜的香味来不及送进嘴里就会吐得昏天黑地,不过后来他已经被褚燃声培养了良好的习惯,几乎可以正常进食了。

    “没有,你这么会做菜,有点意外。”

    “我爱人喜欢。”

    盛云柏盯着虞景氾的眼睛,沉甸甸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吸进去。

    虞景氾像个受惊的猫,不再问了。

    晚餐之后盛云柏没有留宿,说自己还有事在忙。他蹲在猫爬架前,看着赖在猫爬架上一脸“誓死不屈”的浮浮。浮浮不愿意离开的心相当坚定,最终还是盛云柏败下阵来,让浮浮继续住在这里,自己开车离开了。

    虞景氾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盛云柏的车是黑色的,这会儿幽灵似的悄无声息离开了别墅。

    浮浮见主人走了,忙不迭跳进虞景氾怀里,哼哼唧唧地撒娇。

    虞景氾心不在焉地在雪白的长毛里抚弄,上楼回了卧室。

    “z,把关于盛云柏的剧情截出来看看。”

    “好嘞宿主。”

    这个世界的支柱力量是顾滢,盛家就像顾滢取经路上的一难,而且这一难似乎并不难过。

    盛云茜对江鱼产生了好感,再加上江家先向盛家提出了联姻,盛云柏作为家主和哥哥才答应了这门婚事,又因为盛云茜是个omega,盛云柏担心江鱼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结婚,还特意结识了闻醨,看上去就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兄长。

    原剧情里对于盛家的主业并没有过多的介绍,只笼统地说了句盛云茜嫁给江鱼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下嫁”。

    虞景氾掐了掐眉心,盛家从政,但是盛云柏在政界的地位似乎并不高,然而看整个盛家的地位和江家对盛云柏的尊敬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这个世界还保留着过年的习俗,别墅里的下人也自作主张地给别墅加了些装饰,虞景氾并不在意这个,趁着前两天第一批药物已经研究出来了在床上躲懒睡觉。

    手机微微震动,虞景氾心里一动,睁开了眼。

    “喂?”

    “闻医生,快来宸苑,江二少出事了!”

    “好,我马上到。”

    虞景氾被那边的焦急的情绪糊了一脸,掐着眉心醒神。手机“嗡——”地一声震动,刚才的号码给他发了个定位。

    宸苑是江家的产业,如果他没记错,今天晚上江家在那儿办宴会,主题是什么不记得了,反正也不需要他这个医生出席。

    虞景氾到的时候被人引着从后门进去,不过路过偏厅时可以看见大厅的主宴会场,挑高的屋顶挂着水晶吊灯,光影莹润,像一层纱似的披在每一位来参加聚会的嘉宾身上。虞景氾心下一动,好像看见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盛云柏也在这里。

    他穿着铁灰色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冷眼看着面前一派觥筹交错。

    “闻医生,您在看什么?”

    “没什么,走吧。”

    虞景氾跟着管家来到十层,这里是休息室。地上铺着吸音地毯,行走间没有一丝声响。

    管家推开尽头的门,虞景氾看见江鱼正以一个相当别扭的姿势躺靠在床上,柔软的床铺不能缓解他的痛苦。他脸上涨红一片,连脖颈也是深深浅浅的红色,像是皮肤下有什么东西鼓胀着终于叫嚣要冲出束缚似的。

    江鱼的腺体问题终于引发了更严重的病症。

    “闻医生,您快看看。”

    房间里只有虞景氾和管家,虞景氾正听着z分析江鱼现在的状况。

    “z,现在给他用第一期药物他不会死对吧?”

    “……?啊?对,现在可以用。”

    虞景氾先用常规药缓解了江鱼现在的症状,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十厘米见方的金属盒,盒子在灯光下泛着银白色无机质的光,那是一个类似冰柜的东西,可以低温保存一些药物。

    “江先生和郦夫人在不在?麻烦管家帮我叫一个过来,我有话要问,事关江二少能不能醒过来。”

    管家一听闻醨这话,来不及说话,赶紧给宴会的主人去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江贺推门进来了。

    虞景氾并不愿意和江贺有过多牵扯,毕竟江贺给人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闻医生,你想和小鱼的家人说什么?”

    “我想郦夫人已经将我的方案给你看过,实验室最近的研究你也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