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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寻被老教授带走做调研了,一周之后才回来。常兴集团彻底垮了,高层半数以上都是蛀虫,一查一个准,常晶常淼两兄弟都死了,钟曼桐也死了,虽然那些被抢夺的美好品质再也不能回到原主人身上,但是她的死勉强算作补偿。

    何寻回家的时候,晏知的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晏岫作为支柱力量,从何寻手臂受伤开始,就再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几天之后,虞景氾坐在阳台上看落日,一种微妙的失落爬上心头。

    “宿主!”

    “怎么?”

    z自从钟曼桐死亡知乎就再也没主动出声过,而且也没有给他任务结束的通知。

    “宿主,是否申请在这个世界进行停留?”

    虞景氾端着杯子的手微微发颤,他看着杯子里晃动的水纹,不知道在想什么。

    “能停留多久?”

    “这是惩罚世界,本来只能停留几天, 但是鉴于宿主这个世界的态度良好,有较好改过自新的思想,所以可以延长,不过最多不超过十年。”

    “如果我选择不停留,什么时候走?”

    “二十四小时后。”

    虞景氾很久没说话,久到z以为他睡着了,他才突然开口:

    “现在可以看到后边的剧情了吗?”

    “可以的,任务完成之后就解锁修正后的剧情了。”

    糊在文字上的雾霭终于消失了,显露出这个世界另外一种可能,温柔和顺,岁月静好。

    晏岫和晏知最终也没有结婚,两人就这样过了一辈子,晏家的企业蒸蒸日上, 后来还将业务拓展到国外,以至于成为行业龙头。

    何寻和瞿洛寒居然也得到了父母的认可,同性恋婚姻法最终也没有推行,但是他们还是能在一起过余生。

    虞景氾看着寥寥几句话,嘴角挂着笑,精致的面容看上去却有些渗人。

    “请宿主选择是否停留。”

    虞景氾还没来得及张嘴,何寻就推开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

    这是他们买下的房子,六月份的时候就已经装修结束了,虞景氾躲在这里偷懒。

    “怎么在这儿?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不想吃,你抱我回去,我想睡觉了。”

    何寻仔仔细细看了看虞景氾的脸,生怕他有什么不对劲又让自己担惊受怕。

    “看什么?”

    “看你。”

    “呵……这张脸好看吗?”

    “好看。”

    虞景氾憋着的一口气瞬间像被戳破的起球,稀里哗啦散了个干净,只有一点微弱的酸意盘踞在心头,挥之不去。

    晚上八点的时候天还微微亮着,薄暮染着橘黄,西方还有点点微光。

    天气热得让虞景氾没胃口,他洗过澡裹着睡衣在沙发上发呆,脑子里还在想z的话,如果不选择停留,那他只能在这里待二十四小时。

    何寻把碗筷放进消毒柜,凑到沙发上靠近虞景氾。

    虞景氾转头亲他,他长腿一跨,坐到何寻大腿上和他面对面。低头从何寻的额角亲到下巴,像一只猫在嗅主人的气息,他在用目光描摹何寻的模样。

    何寻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抬手护着他的后背,生怕他坐不稳翻下去。

    “何寻,我真的好喜欢你……”

    虞景氾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他的吻已经蔓延到了脖颈,在何寻颈侧落下几颗红梅,然后抬手去解他的扣子。

    “嘶——别动,”

    何寻捉住了他的手,

    “今天这是怎么了?”

    虞景氾感受到了何寻身体的变化。

    “我想……”

    虞景氾贴近他耳边,喷洒的气息濡湿而暧昧。

    “来吧……”

    何寻放在他后背的手瞬间收紧,睡衣起了褶皱,衬着何寻手背上蜿蜒青筋,格外让人情动。

    “别在这儿,容易受伤,我们去床上。”

    虞景氾没拒绝,猫儿似的蹭在何寻颈侧,让他身上染上自己的气息,仿佛是在做标记圈地盘。床铺柔软,虞景氾深深陷在浅色的床单上,何寻低头凑过来,终于露出了一点从不显于人前恶劣占有欲。

    何寻嘴里有一点清爽的牙膏味,虞景氾迷迷糊糊地察觉到好像是薄荷味,但是冰凉凉的薄荷没有让人清醒,染在何寻嘴角的薄荷味被染上滚烫的温度,仿佛一只有力度的大手,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把他拉下情/欲的深渊。

    何寻的手顺着肌肤纹理慢慢向下,虞景氾在被吻的间隙睁大了眼,何寻的手似乎在禁地附近游移,像只玩弄猎物的食肉动物。